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时候,可到底是偷偷摸摸的,他怕被人看出了心思,她怕自己会错了那人的心意。
两个人就像是互相试探的两个棋手,你走一步我走一步,就这样小心翼翼的对弈,生怕到头来输的那个人会是自己。
月光中,他们彼此能清楚看见对方的样子,女儿家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气,与他,是世间无二的珍贵,慢慢的,这股香气随着他的鼻尖飘进,这样的一个吻忽然变得浓烈了起来,叫人浑身紧绷绷的,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渐渐的他停了下来,带她稍稍退后一点的时候,容溦兮的气息还没有恢复如常,一双含着水汽的眼睛盯着他方才侵略她的薄唇。
苏温言的眼尾格外的红,比那年他得了喘症的时候还要红上许多,他一只手握着女子盈盈的腰肢,另一只手轻轻抚着她微微有些红肿的双唇。
“这种事我从不会给女孩子主动的机会。”
容溦兮心里酥酥麻麻,似乎还有一种雀跃的感觉,原来林芝和容祁在一起的时候便应该是这种感觉的吗。
“你、你还、给过多少女孩子机会了。”
苏温言闻言大笑了一声,又将人往怀里拉近了一步,在她耳边吐着热气的说道,“只有你,这辈子,下辈子,永远只是你。”
怀中的小鹌鹑抬起头,怨恨的说道,“我不想要下辈子,就这辈子行不行。”
他闷笑一声,说道,“好,一言为定。”
两个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彼时只能依偎在山里等着别人来救他们回去,容溦兮本来觉得也许这山路也没有那么难走,兴许俩人走着走着就可以回去了,可苏温言不同意。
他说既然以后跟了他就不能老是什么活都自己干,要学会当个当家主母,好好的学会怎么去当他的好夫人。
容溦兮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毕竟身份她现在不过是个平民,嫁给他这种事她从来都没想过,可若是他娶了别人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苏温言将容溦兮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我不过是个世子,又不是皇子,你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更何况,你在我眼里一直都是最好的,除了你,谁也配不上我。”
“嘚瑟。”容溦兮睨了人一眼,乖乖的趴在他的怀里,嫁个世子也许没有想象的难,可他不是孤独的一个人,他还有父亲呢,那个齐王可是个很难对付的人物,要是自己嫁过去不住在一起还好,不过她可是听说新媳妇都填都要给公婆请安的,她虽没有婆婆可有个阴险的公公也实在够受。
旋即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她怎么这么快就被人带歪了呢,她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他了。
“今天的事闹出来,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容溦兮的小脑瓜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一脸愁容的盯着他看,苏温言忍不住的掐了一下她的脸蛋,直起身子说道,“自然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人又开始绕弯子了。
“现在宫里都知道李涵菱是大皇子的人,可却没有人知道鞑靼人和忠国公有交易在,侯爷这样做是因为他本就是和太子一边的,可你不是啊,到时候我怕苏明礼留不下你。”
“你觉得苏明礼是个为爱所困的人?”苏温言嗤笑了一声,将手臂枕在了脑后,说道,“苏明礼这个人好大喜功,最喜争夺,可他不是傻子。”
这个人的确和忠国公通了气,所以忠国公才会派细作过来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