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忽然眼前一黑,腰上被人紧紧一托,刚要惊呼嘴巴也被面前的男子捂住,随之一阵天旋地,没反应过来便被人拖进了旁边的假山里。
假山缝隙狭窄,一人尚不能有什么空间,彼时容纳了两个人着实拥挤了些。
苏温言比了一个闭嘴的手势,见人听话的点头,这才落了手。
容溦兮方才惊魂未定,如今稳定下来,终于可一大口的喘着粗气,男子好似感受到了肋骨上的起伏,又低头看了看她贴近的胸口,趁人没注意的别过头掩饰住了耳根的微红,轻轻的往旁边挪了一挪。
不一会儿,桥头上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什么时候走?”
这一句是晔王妃,容溦兮正想着忽又听到一个阴郁奸滑的男声,“明悦,你我多年未见,刚一见你就想我走?”
这一句是齐王……容溦兮微微吃力的偏过头试图瞧清楚苏温言的脸,半响也没敢弄出什么大动静来。
南宫明悦冷笑了一声,丝毫没有迟疑的回道,“你为了什么来这你心知肚明,何必在我面前又惺惺作态。”
齐王瞧人嘲讽她,丝毫没有生气,反而沉静的哄说道,“我不是君子,来这自然有我想要的,可是你怎么就觉得我想要的东西里没有你呢?”
南宫明悦见人过来,转身便绕到了一边,齐王见人躲闪,也定下了脚步。
“我听说秦先生给你算了一记凶挂,你自来最相信他的推算之术,我劝你还是不要飞蛾扑火的好。”
齐王阴沉的脸上浮起了一丝诡异的笑意,“我纵使是飞蛾,扑的也不是晔王那篝火,你还是还关心我的。”
南宫明悦冷笑了一声,别过头瞧着波澜不惊的湖面上残留的冰雪,好似这些年来都化不开的心结。
不一会儿,齐王说道,“你关心我,我也关心关心你,十月初七是那女人的忌日,我那兄长彻夜未归,你枯等一宿,喝的酩酊大醉。十一月二十九,是你的生辰,晔王同苏明烨林场围猎,陪着你的只有你的小儿子。十二月……”
“够了。”齐王还没说完,南宫明悦便含着一股气将人的话噎了回去,半响才平复过来说道,“我们府里有你的眼线?”
“不过是花钱买卖而已,国家大事他们不敢说,你的事多少我还能听到一些。不过,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南宫明悦重新勾起笑容,像一朵娇艳的牡丹,身上黑羽的华裳在地面拖拽着,“你自小便擅长和人打交道,还记得我未出阁时你便能买通我家的小厮从小门放你进来。”
提及往事,齐王脸上难得露出一道真诚的笑容,“不过是想听听你的悲喜,望你日日开心。”
南宫明悦听了这话一双勾人的眼睛冷凝成霜,逼着齐王后退道,“既然想我喜,为何不肯顺遂我的意愿。”
齐王见人如此无情,眼睛一闭恨不得怒吼出声来,只可惜时机不对,他们这私下会面不宜被人撞破,便只能压着声音说道,“明悦呀明悦,你到底要什么,你还期望着齐王能待你如初吗?”
南宫明悦扭过头,慌忙掩盖掉脑中的那些胡思乱想,说道,“我想要皇后之位。”
“当真如此你为何不能嫁与我?为何当初又没有嫁与圣上?”
南宫明悦不欲纠缠,话音一落便说道,“当初是我年幼无知,如今我只想为我的儿子寻个好前程,望他们安稳一生。”
齐王像是抓住了把柄,上前说道,“嫁与我,我也可以给你们一生荣华安稳。”
“荣华?”南宫明悦冷嗤了一声,不屑一顾的问道,“那你和那个女人的儿子怎么办?那女人的母家人你又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