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个御史走了进去,对着聂贤拱了拱手。
“都打听清楚了?”聂贤放下手中的公文,抬头看着那个御史说道。
“是,大人,听宫里的人说此事是杜安向皇上提的建议。”那个御史点了点头道。
“什么?杜安?这,这跟他有什么关系?”聂贤一听,很吃惊的看着那个御史,心里也很不解,杜安只是帮皇上打理工坊的事情,河道上的事,跟他是八杆子打不着啊!
“有关系啊,大人,杜安前几天运了30万罐罐头到天津卫,想通过河运运到江南去买,可是在天津卫船就沉了,所以他对疏通河道的事情产生了怀疑,这才向皇上建议去查工部疏通河道的事情。”那个御史立马解释道。
“这,这不是故意找事吗?河里哪年不要翻船,都像他这样,一翻船就怀疑河道有问题,成何体统?”聂贤一听,气的不行。
“是啊,大人,这本来就是件很正常的事情,现在让我们去查,也办法查啊,这杜安明摆着是在找工部的茬啊!”那个御史献媚的说道。
“没办法查也要查,皇上都已经下旨了,难道要抗旨不成?”聂贤火大的瞪着那个御史说道。
工坊可是皇家的,现在沉了30万罐罐头,杜安又在皇上面前进言,皇上能不查吗?
“这!”那个御史一听,很苦逼低头站在那里,本想拍下马匹,没想到拍到马蹄子上去了。
“行了,退下吧!”聂贤挥了挥手,那个御史立马灰溜溜走了出去。
聂贤此刻也是头疼的不行,不查是不可能的,可真要是去查,这么大的工程怎么可能没有问题呢,而且王华还是张璁的人,真要查到王华头上,那张璁肯定会对自己有意见的。
虽然张璁无权管辖都察院,但这里大部分官员都是张璁的老班底,得罪了他,自己也不好过啊!
聂贤想了想,饭都顾不上吃就急着去找张璁商量了。
而张璁这边,此刻也刚好从内给回到了家中。
“老爷回来了!”夫人韦氏见张璁回来了,笑吟吟的迎了过去:“哎呀,衣服都打湿了,赶紧去换一身,别着凉了!”
“哎,这天气说变就变,还下个不停了!”张璁弹了弹衣袖,接着就回房换衣服去了。
很快,张璁就换好了衣服,然后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
“老爷,聂贤聂大人来了!”这个时候,管家过来禀报。
“聂贤?嗯,知道了,先请他到书房坐一下,我马上就来!”张璁愣了一下,对着管家点了点头,心里知道聂贤这个时候来肯定有重要的事情。
“是,老爷!”管家点头说道,立马就出去带着聂贤去了书房。
“老爷,你慢点吃,别噎着,这聂大人可真会挑时候,这个饭也不让人省心!”韦氏埋怨道。
“行了,你们慢慢吃!”张璁赶紧扒了两口饭就起身去了书房。
“阁老,打搅了!”聂贤见张璁来了,立马站了起来歉意的拱了拱手道。
“诶,这么见外干什么,快请坐!”张璁微笑的摆了摆手,很气的对着聂贤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阁老请!”聂贤也同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张璁点了点头,立马做了下来。
“聂大人,你冒着大雨过来找老夫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寒暄之后,张璁微笑的看着聂贤说道。
“是啊,阁老,皇上下旨都察院去查河道,老夫想听听你的看法!”聂贤点了点头道。
张璁一听,心里不禁一怔,圣旨都是经内阁草拟的,皇上居然绕过了内阁直接下旨,难道是盯上了工部,不想让自己知道?是要对自己的人动手了?
但当着聂贤的面,张璁也没时间细想这些,更不能然让他察觉到自己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否则就太丢脸了,于是装作很淡定的说道:“哦,是为了这件事啊,老夫也正想问问你,这皇上怎么突然要查起河道的事情来了?”
“哎,还不杜安惹出来的事情,听说他运出去的30万罐罐头在天津卫那边沉船了,就疑神疑鬼,怀疑是河道不通导致的沉船,在皇上面前煽风点火,你也知道现在杜安在皇上面前得宠,工坊又是皇上的,皇上能不查吗?”聂贤叹气一声,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张璁。
“哼,这个杜安还真能找事,他的船沉了就怀疑是河道的问题,天底下哪有这种事情!”张璁冷哼了一声,此刻也是又气又心惊,难道是皇上和杜安商量好的,真的要对自己动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