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部的尚书去找张璁要人,张璁听了气的不行。
“哼,你们都想要杜安,可杜安只有一个,现在怎么办呢?把他撕了?一人分一块?”张璁冷冷的看着那几个尚书,心里气呀,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那几个尚书见张璁语气不善,也不敢吭声了,低头坐在那里。
汪鋐听了,心里就得意了,装腔作势的看着其他几个尚书说道:“各位大人,这事你们就别跟着参合了,杜安去户部任职的事情皇上和内阁早就定了,大家都回去吧,别打扰阁老休息!”
“汪大人,你这话说就不对了,什么叫我们参合,皇上说的是杜安去那里任职都行,并没有确切的说就是去户部,况且,阁老都还没有发话,难道这事就定了吗?”工部左侍郎听了,心里很不爽,立马給汪鋐怼了回去。
“是啊,汪大人,我们过来就是听听阁老的意思,现在阁老都没有表态,你着什么急呢?”刑部尚书王时中也是满脸气愤的看着汪鋐说道。
其他几个听了也是很不爽的看着汪鋐,而张璁则是坐在那里气的不想说话了。
“这,这还用的着说吗?阁老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杜安就是去户部任职,你们这算什么?不是存心让阁老为难吗?”汪鋐被怼的不行,知道自己的话引起了众怒,就往张璁身上扯,想用张璁来打压他们。
“我们让阁老难?诸位大人,你们看可都听见了,我们是这个意思吗?哼,汪大人,我看是你自己心虚了吧?”王华看了其他几个尚书一眼,冷笑的看着汪鋐说道。
“是啊,汪大人,我们是在商量杜安任职的事情,过来也是想听听阁老的意见,这是就事论事,你怎么能往阁老身上扯呢?”其他几个官员附和着王华说道。
“你,你们……”汪鋐气的说不出话来。
“咳咳咳!”张璁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就咳嗽了几声,那些官员看了张璁一眼,立马就不做声了。
“吵啊?怎么不吵了?”张璁淡淡的说道,声音不大,但那些官员听来却感觉格外的刺耳,顿时鸦雀无声了。
随即,张璁抿了口茶,强压着心中的怒气看着那几个尚书说道:“你们可都的朝中大臣,既是同僚也是多年的故交,尽然为了杜安一句话争的面红耳赤,至于吗?啊?你们也不想想,杜安难道真的愿意去你们那边任职,难道就没有挑唆你们内讧的可能?”
那几个尚书一听,不禁心中一震,坐在那里细细品味起来,还真有这个可能,心知自己上当了,但谁也不愿意承认,低头不语。
张璁接着说道:“老夫也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杜安的确是个人才,也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可你们扪心自问,就算杜安去你们那边任职了,你们能够驾驭的了他吗?他就是一把双刃剑啊,要是驾驭不了,那就是一颗毒瘤,随时能要了你们的命,懂吗?
不要以为老夫让他去户部任职是偏袒户部,老夫这么做也是没办法,现在朝廷和户部的情况你们还不清楚吗?之所以让杜安去户部任职那是因为杜安能赚钱,眼下户部急需要钱来解决问题,否则的话,老夫绝对不可能主动让杜安去户部,
就算他去了,户部也要当心,不该让他知道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他知道,现在杜安是不是真的愿意去户部都还不知道,你们就自乱了阵脚,这像话吗?退一步说,就算杜安真的去了户部,帮户部赚到了钱,你们会得不到好处吗?”
“是!”
“阁老训斥的是!”那些尚书听了,纷纷对着张璁点了点头,但心里还是不服气,虽然大家现在坐在同一条船上,可将来的事情谁说的清楚?
“行了,老夫也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只是你们要记住,现在的情况不比以前了,做什么事情都要更加谨慎,要相互团结,再起内讧的话,吃亏的可是自己。”张璁心里虽然生气,甚至可以说很不屑,但眼下的时局复杂,自己还需要他们抱团做事,也只能忍着。
那些尚书听了,立马对着张璁点了点头。
“是是是,阁老教训的是,可是阁老,下官听说严嵩也去找过杜安,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他和杜安商量好了,是在故意給我们下套呢?”王华一听,立马换了一副嘴脸,一脸谄媚的看着张璁说道。
现在是自己升任工部尚书的关键时刻,可不能在张璁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嗯,你提醒的对,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此事和严嵩他们有关,但也要提防他们,这件事情,老夫会找个机会探探夏言的口风再说!”张璁听了,若有所思的看着王华点了点头道。
严嵩可是夏言的死党,而现在夏言也越来越得皇上赏识,要是杜安也帮着夏言的话,很可能就是皇上授意的,那自己的处境就更加堪忧了。
“是,阁老!”王华对着张璁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