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去找张璁理论,张璁可不想认账,现在酒厂都没了,要这么多桃子做什么?
杜安气的不行,就威胁张璁是在欺君,这酒厂可是皇家的。
“杜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老夫把酒厂给了你,合约的事情自然是你要去解决的,怎么能扯到皇上那里去呢?老夫又怎么会欺君呢?”张璁看着杜安说道。
“你就别跟我装了,酒厂到底是谁的你不清楚?行,你不承认也没关系,走走走,我们去找皇上,让皇上评评理去!”杜安气的不行,说着就拉着张璁去见嘉靖华皇帝,张璁立马就急了。
“别别别,杜大人,有话好好嘛,皇上日理万机,这点小事怎么能惊扰皇上呢?”张璁连忙拉住杜安,急着说道。
“这还是小事啊,现在那些果农都把我的酒厂给堵住了,酒厂根本没办法做事,这些损失不赔呀?”杜安不答应啊,坚持要拉张璁去找嘉靖皇帝评理。
“哎哟,我说杜大人啊,有事好商量,你别着急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还没吃饭的吧,正好老夫也没吃,走,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边吃边聊。”张璁此刻也是急的不行了,这事可不能闹到皇上那里去啊,皇上要是知道自己不认账,让他的酒厂亏钱了,那还能饶的了自己吗?
“不去,气都气饱了,哪里还吃的下饭?要不去找皇上评理,要不就在这里说清楚。”杜安甩开张璁的手,气呼呼的瞪着张璁说道。
张璁也是没办法了,无奈的看着杜安说道:“行行行,那就在这里说,但也不能总站在吧,去我的办公房说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杜安心里冷笑了的一下,麻痹的,跑了半天了,腿还真有点酸了。
“那行吧!”杜安装作很不乐意的看了张璁一眼,张璁立马点了点头,带着杜安往自己的办公房走去。
那些当值的太监和堂官们见状,心里惊讶的不行,发楞的看着张璁。
“都站在这干什么?没事做吗?”张璁火大的瞪着那些太监和堂官说道,那些太监和堂官立马开溜了。
到了办公房,张璁立马关上了房门,亲自給杜安到了一杯茶。
“杜大人,老夫可没得罪过你呀,有什么事情,你就不能等我回家了再说吗?”张璁挨着杜安坐了下来,很郁闷的看着杜安说道,被你怎么一闹,别人会怎么议论。
“这你可不能怪我啊,我是去你家了,可你不在呀,本来是想在你家等你的,可你侄子说我私闯民宅,你说我还敢呆吗?”杜安冷笑的看着张璁说道。
“这!”张璁一听,尴尬的不行,连忙摆了摆手道:“哎,不说说这些了,杜大人,其实这些合约我也是刚才才知道的,我要是早知道有这档子事,当时把酒厂給你的时候我就会跟你说清楚,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嗯,你这话我信!”杜安点了点头,看着张璁说道:“阁老,说实话,其实这事我也没想管,可你侄子就是个混蛋,他不认账也就算了,还跟杨金水和岳子华说酒厂是我的了,不关他的事,让他们来找我,后面还挑唆那些果农到我酒厂去闹事,要是你,你能忍吗?”
张璁一听,面无表情的看着杜安,心里则是气的快吐血了,这个孽障可真不让人省心啊,在不好好管教,迟早要被他害死。
“杜大人,犬子生性顽劣,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老夫替他向你陪个不是!”张璁憋着一肚子的气,对着杜安拱了拱手。
没办法,杜安要是不肯原谅他,把事情捅到皇上那里去,那他就死定了。
“阁老,这可不是顽劣的问题,这是人品坏了,你说那些老百姓种点桃子容易吗?你既然和人家签了合约,你就得按合约办事啊,你现在说不要了,百姓们怎么活,这简直就是拿人命当刍狗啊!”杜安很气愤的看着张璁说道,张璁则是一脸尴尬的看着杜安。
“杜大人说的是,老夫疏于管教,你就看着老夫的薄面上,不要跟他计较了。”张璁看着杜安说道。
“我可以不跟他计较,但事情已经出了,整个平谷县的果农可都还在等信呢,今天这场大雨一下,很多桃子都掉了,时间一长,可就烂掉了,那百姓就有挨饿的份了,真要是这样,朝廷也要损失不少钱,不但收不上税,还要去赈灾,你是当朝首辅,后果不用我说你也清楚的。”杜安提醒着张璁,同时也是在警告他,再不认账,事情就大了。
张璁一听,头疼的不行,自然明白这话的意思,可真要自己去收购那些桃子,没有几十万两银子是不够的,关键是收回来也没用啊。
“杜大人,你的意思老夫明白,可老夫也有难处啊,没了酒厂,要这些桃子也没用,而且数目还不小,你就当帮老夫个忙,把桃子收了,反正你也需要桃子酿酒,你看怎么样?”张璁想了想,看着杜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