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璁回到了自己的府上,虽然这次谈判将自己家的酒厂給搭进去了,但是然将事情平息下来,心里也能接受。
而这个时候,张世茂一脸得意的走了进来问张璁,这次从谈判杜安是否妥协了,张璁一听,心里火气立马又上来了。
“跪下,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张璁想都没想,对着张世茂就是一巴掌打了过去,心里气呀,这个不争气畜生竟然背着自己做了这么多事情,还在外面大放厥词说自己可以一手遮天,这种话要是传出去,全家都要被连累。
“叔父,你怎么打我?,我做错了什么?”张世茂猝不及防的挨了一巴掌,立马就懵了,捂着自己的脸,瘪着一张嘴很委屈的看着张璁。
“还不给我跪下!”张璁黑着脸死死地盯着张世茂呵斥道,张世茂虽然感觉很委屈,但也不敢违背张璁的话,立马跪在了张璁的面前,惊恐的看着张璁。
“不知死活的东西,我打你都是轻的,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那里,杜安的工坊是你能碰的吗?别说是你,就连我都不敢啊。
跟你说了多少次,叫你安分一点,不要去碰工坊的事情,但凡是你听进去一次,还会有今日之祸吗?啊?”张璁怒不可遏的瞪着张世茂骂道。
“叔父,我没想挑事,这次是杜安太嚣张了,我不这么做,咱家的酒厂就要亏钱,我也是为了家里的生意,你怎么还怪我呢?”张世茂很委屈的看着张璁解释道。
“你給我闭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把事情往杜安身上推,别说是亏钱,就是让你白给,你也得照做,知道吗?”张璁一听,气的瑟瑟发抖,非常愤怒的瞪着张世茂说道。
张世茂一听,很不理解的看着张璁,你可是首辅啊,还能怕杜安?
张璁接着说道:“你还有脸说是杜安太嚣张,我看是你太嚣张才对,别以为你干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你跟杜安是怎么说的,你自己不清楚吗?不争气的东西,你脑子长的是干什么吃的,你跟杜安斗了几回了,你讨着便宜了吗?
还想要入股,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还真以为杜安只是在帮公主做事吗?公主能让朝廷命官明目张胆的去经商吗?他是在帮皇上做事,你动了杜安的利益,那就等于动了皇上的利益,你懂吗?”
再不跟他说清楚,以他性子,肯定还会去找杜安的麻烦,真到了那时,别说是他小命不保,自己也要被连累。
张世茂一听,发愣的看着张璁说不出话来,心里震惊的不行,此刻才明白为何屡屡吃杜安的亏,而且就连自己的叔父出面都没用,原来他是帮皇上做事。
“叔父,我错了,真的错了,可孩儿当是也是想把酒厂经营好,只是没想到果酒共工坊是皇家的,孩儿闯下大祸不敢求你原谅,请叔父责罚!”张世茂此刻就想只斗败的公鸡,崔头丧气的对着张璁低头认错,
不认错不行啊,自己触碰到了皇家的利益,再不认错那就是死路一条。
“你真的知道错了?”张璁叹了口气质疑的看着张世茂说道,但是听到他认错,说话的语气也和善很多。”
“是,叔父,孩儿太鲁莽了!”张世茂连忙点了点头。
“知道错就好,起来吧,年轻人有争强好胜之心,这个我也理解,但你这次的确是太鲁莽了,以后做什么事情可不能这样了,听清楚了吗?”张璁很无奈的看了张世茂一眼,说着就伸手将张世茂扶了起来。
“孩儿谨遵叔父教诲!”张世茂看着张璁说道。
“嗯!”张璁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好了,既然你认识到自己的错,现在改过自新还来的及,这件事情,我已经跟杜安说好了,你现在就带人将那100万坛酒和酒厂的地契交送给杜安。”
“白给呀?”张世茂一听,迟疑的看着张璁,舍不得啊,只几十万两银子呢,这不是亏大了吗?
“去吧!记住,态度要好一点,千万不能提钱的事情。”张璁很郁闷的点了点头,不白给还能怎么样,花钱能消灾就不错了,再僵持下去,皇上肯定不会饶过自己。
“是,叔父!”张世茂很郁闷的看着张璁点了点头,立马出去了。
很快,张世茂就带着酒厂的伙计将那100万坛酒送到了果酒工坊。
杜安见张世茂来了,非常得意的看着张世茂笑了笑。
“杜公子,100万坛酒已经送到了,这是酒厂地契,你收好!”张世茂一脸苦逼的看着杜安说道。
“张公子,这点小事你怎么还亲自跑一趟,你可是有身份的人,这多不合适啊!”杜安微笑的看着张世茂说道。
不得不说,张璁办事还是有一套的,居然让张世茂送来,那是在表示自己的诚意呀!
“杜大人说笑了,在下一介布衣,哪里谈的上有身份,请大人将地契收好!”张世茂一听,心里郁闷的不行,杜安明显是在挖苦自己,可自己还得忍着。
“张公子谦虚了!”杜安很不屑的看了张世茂一眼,心里冷笑道:“今天到是停低调啊,估计是被张璁給臭骂了一顿,既然你低头了,那就让放你一马,懒得刁难你。”
杜安接过地契看了一眼,然后就让王管事跟着张世茂去接收酒厂了。
而杜安自己则是去向永淳公主汇报了。
永淳公主听说事情解决了,而且张璁这次居然自己的酒厂都送给了工坊,心里非常的高兴。
“杜安,这件事情你办的不错,本宫真没想到,你还能让张璁自己主动把酒厂交出来,可真有你的!”永淳公主微笑的看着杜安说道。
“殿下,不是我办的好,是张璁精明的很,其实他早就做好了打算,他知道事情再拖着不解决,到时候肯定就不是钱的事情了,再让王佐继续去查他下面的那些官员,那他也头疼,以后还有谁愿意听他,而且皇上不会让过他,
再说了,等到外地的那些酒商把酒送到京城,我又不要他的酒,东兴酒厂迟早要倒闭,能用一家面临倒闭的酒厂解决这次危机,他一点也不吃亏,否则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交出来呢。”杜安看着永淳公主说道,心里也很佩服张璁的精明。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张璁确实不吃亏,但既然你知道张璁的心思,为何还要答应他呢?”永淳公主很赞同的看着杜安点了点头,但是对杜安的做法又感到很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