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绚烂的阳光普洒在红砖绿瓦之间,大街上人群川流不息,两旁的酒肆茶楼,吆喝声不绝入耳。
杜安坐在窗前看书,总感觉不踏实。
可身旁的闫菲菲一直在唠叨着:“中进士,……”
杜安听的有些烦了,没办法,只能在书案前无聊的翻了起来……
翻着翻着,一首赵恒的‘劝学诗’赫然映入眼帘。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有马多如簇;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男儿欲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
“诗是好诗,黄金屋我也相信,可是我的钱没了,我现在就想把钱搞回来!”杜安看着书自言自语的说道。
趁着闫菲菲去买菜功夫,杜安偷偷溜了出去,但此时的他却无心领略这大明的风华,一心只想着尽快找到谢诏,把钱要回来。
整个下午,杜安几乎把京城的戏院,酒楼找了个遍,就是不见谢诏的人影。
“谢诏,你MGB呀,你死到哪里去了?”杜安火大的很,急的直跺脚,谢诏常出没的青楼,酒楼,画舫,赌场都找过,就是没有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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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揽月殿,永淳公主朱秀婧神情憔悴的坐于案前,一张秀美绝伦的脸庞此时却愁容满面,看上去有些疲惫。
“殿下,您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还是先去小憩一会吧,奴婢在外面候着呢!”张嬷嬷忧心的说道。
“张嬷嬷,这道袍上的污渍这次能洗干净吗?”永淳公主眨巴着眼睛看着张嬷嬷,内心充满了紧张和期待。
“殿下,这,这,奴婢也不清楚,奴婢还是先去浣衣局看看情况吧?”张嬷嬷有点为难,她知道这件金丝道袍是公主准备送给皇上在祭典的时候穿的,制作的时候不小心粘了油污,洗了几次还是没能洗净。
“算了吧,你也累了,还是再等等看!你先下去吧!”永淳公主淡淡的说道,心想,也许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吧!
而此时的杜安也是急的不行了,自己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就是不见谢诏的人影,没办法,只能奔着公主府去了。
很快,一座威严大气的府邸就出现在他眼前,只见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一块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提着三个鎏金大字‘公主府’。
“咚咚咚……”
杜安急着走了上去,用力的敲门。
一会儿,公主府的大门缓缓打开,门官走了出来打量着杜安道:“是你在敲门?”
“是!我找你家驸马爷!”杜安点头说道。
“找驸马?”那门官一愣,指着门顶端悬着的金丝楠木匾额道:“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杜安瞪了那门官一眼,心里骂了声“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接着不爽的说道:“这不就是公主府吗?我找到的就是公主府!”
门官心头一震,这人是谁?这么大口气?难道是哪位公伯家的公子?接着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眼,还是想不起来。
“这位公子,敢问您府上是……?”门官很谨慎的问道。
“别问我住哪,快叫你家驸马出来,他骗我钱!”杜安盯着那个门官问说道,门官愣了一下。
“你胆子不小啊,敢到这里来讹钱?看你也是读书人,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穷疯了?”门官讥讽的看着杜安的说道。
“哼,我穷疯了?是你们家驸马穷疯了!你快点叫他出来,否则,我去报官了,对大家都不好!”杜安冷笑道。
“你说什么?报官?行,行,行,你赶紧去!”门官一听,讥讽的朝杜安挥手道,哼,也不照照镜子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报官,能管的了驸马爷的事吗?
“你确定?驸马可是在外面卖春闱的考题,按大明律,泄露考题可是满门抄斩的死罪!你能做主?劝你还是叫他出来把钱还给我,这样对大家都好!”杜安盯着那个门官说道。
门官一听,心头也是一怔,半信半疑的看着杜安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家驸马爷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赶紧走!”
“我是个举人,这种事情怎敢乱说?不信,你叫他出来!”杜安冷笑的看着那个门官。
“那,那你等着,我进去通报一声!”门官一听,神情也变得紧张起来,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关上门,急冲冲的往大厅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