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来复作诗:“金盘苏合来殊域,...自惭无德颂陶唐“,“殊“字被视为“歹朱“并骂太祖“无德“,斩。
浙江府学教授林元亮作《谢增俸表》中有“作则垂宪“,“则“与“贼“同,被视为骂太祖起兵当过贼,斩。
北平府学训导赵伯宁作《长寿表》中有“垂子孙而作则“,斩。
福州府学训导林伯璟作《贺冬表》中有“仪则天下“,斩。
桂林府学训导蒋质作《正旦贺表》中有“建中作则“,斩。
常州府学训导蒋镇作《正旦贺表》中有“睿性生智“,“生“与“僧“同,被视为骂太祖当过和尚,斩。
澧州学正孟清作《贺冬表》中有“圣德作则“,斩。
怀庆府学训导吕睿作《谢赐马表》中有“遥瞻帝扉“,被视为“帝非“,斩。
祥符县教谕贾翥作《正旦贺表》中有“取法象魏“,斩。
台州训导林云作《谢东宫赐宴笺》中有“体乾法坤,藻饰太平“,“法坤“与“发髡“同,“藻饰“与“早失“同,斩。
德安府学训导吴宪作《贺立太孙表》中有“天下有道“,“道“与“盗“同,斩。
处州府学教授苏伯衡,作表笺误,下吏死。(《明史-苏伯衡传》卷285)
杭州教授徐一夔贺表中有“光天之下,天生圣人,为世作则“,太祖大怒,斩。
朱元璋十分忌讳“光“、“秃“等字眼,就连“僧“也不喜欢,甚至连和“僧“读音差不多的“生“也同样厌恶;他曾参加过红巾军,因此不喜欢别人说“贼“、“寇“,连和贼读音相近的“则“也厌恶。
赵翼在《廿二史札记·明初文字之祸》中摘引《闲中今古录》说,杭州教授徐一夔在贺表里,因为写到“光“字和“则“字,朱元璋认为是讽刺他当过和尚当过“贼“,于是杀了徐一夔。但现代学者陈学霖研究称徐一夔在“被杀“的第二年,居然还给人写过墓志铭,事实是,他平平安安地活到八十多岁,死于建文二年,在朱元璋去世之后。在《大明御制皇陵碑》里,朱元璋本人也没有隐瞒自己出家和参加起义的旧事,倒是坦陈了这段在封建士大夫看来似乎很不堪的历史。
朱棣全面继承了他父亲文字狱的暴政,杀了方孝孺后,立即下令“藏方孝孺诗文者,罪至死“,方孝孺的门人不得已,将方的诗文改名为《侯城集》,才得以行于后世。永乐三年十一月,庶吉士章朴家藏方孝孺诗文,被斩。
其他跟方孝孺有关的文字也不行,比如方孝孺的老师宋濂(《元史》的作者)诗集中有“送方生还宁海“,全部被删节涂墨。还有练子宁的《金川玉屑集》也在查禁之列,还有建文帝的殉难诸臣的诗文一律被禁止发行,一切有关建文帝的文字都不许露面,还鼓励告密,如永乐九年,黄岩县告发有人持建文时士人包彝古所进楚王书,下法司严惩。
浙江佥事韩邦奇因为看到宦官掠夺富阳茶鱼,为害一方,作歌哀之,被当地的镇守太监王堂认为诽谤圣上,下诏狱,罢黜为民。
河南巡抚胡赞宗因为写迎驾诗中“穆王八骏“语为诽谤,被革职,杖四十。
南京工部尚书吴廷举因为引用白居易、张永诗句“朝廷雇我做闲臣““江南闲煞老尚书“,嘉靖帝大怒,将其革职。
嘉靖十六年,应天府试,考生答卷多讥讽时事,考官评语失书名。嘉靖帝大怒,将考官江汝璧、欧阳衢下诏狱,罢黜为民,府尹孙懋下南京法司。
这些年,没有了文字狱,文人们可是放飞了自我,到处攻怵他人。
不知道多少忠臣良将被这些狗官的嘴巴给坑死了。
这就导致了在朱由检登基的前后这些年,官场出现了一个眼中影响国家运转的现象--懒政。
有些人是真的懒,但是有的人,那是因为那些懒家伙不得不变懒了。
毕竟不做就不会错,做了可是有可能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