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使团本来有22人,一路上水土不服,或者不习海上生活,陆续死了13人,目前活着到建业城就只剩下9人了。”一名黑衣卫正在向黑衣卫指挥曹和汇报着,“他们的目的应该不难猜测,无非就是想让咱们不要再干涉大陆局势,撤回对永初朝廷的支持。至于他们能许给我们多少好处,这些鞑子嘴封得挺严实,属下在沿途没有探知。”
“一个二十多人的使团,坐一趟海船下来,就死了一多半人,这些人运气够差的!”曹和不由笑着说道:“想必,在船上,咱们的水师官兵没给人家什么优待吧。”
“嘿嘿……,大人猜的不错,确实如此!”那名黑衣卫嘿嘿笑着说道:“船上的官兵说,多拉了这么二十多个鞑子,可不就是少拉了二十多名求活的难民。一路上,吃穿用度与船上移民均无二致。鞑子使团中有好些出身辽东深山野外的鱼皮鞑子哪坐过什么船,还没到安南,就死了四个,待行到新乡城(今东帝汶苏艾镇),鱼皮鞑子全死完了。”
“也不知道,这鞑子怎么想的,居然会派使团来我们汉洲。难道真的以为俘获了我们齐国的一名国舅,就可以此要挟我们?”曹和摇头说道:“需知,大王会因此更加恼怒,说不定就会宰了这些鞑子,给罗守璋报仇。”
“不会吧,两国交兵,不斩来使!”那么黑衣卫闻言,脸上呈现出愕然的神情。
“这鞑子朝廷,算什么正经国家?”曹和不屑地说道:“除了会杀人抢掠,欺辱我汉人,还能做什么?瞧着吧,我们王上绝对不会跟鞑子使团谈什么和平共处的的事情。说不定,根本就不会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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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务监秘书范开林见到王后罗玉茹缓步走来,连忙躬身施礼。???..Com
“王上仍在处理政事?”罗玉茹看到里面的房间灯火通明,轻声问道。
“回王后,王上正在与潘总理和吏部沈大人、移民部闵大人讨论临淄府(今澳洲悉尼市)和南都(今澳洲墨尔本市)总管区的人事任命和移民分配事宜。”范开林恭敬地答道。
“天色已很晚了,让人准备些许夜宵给他们送去吧。”罗玉茹转身朝身侧一名女官吩咐道。
又看了一眼殿内人影憧憧,隐隐还传来齐天沉稳有力的话语,罗玉茹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本来还准备过来与齐天谈谈有关自己三弟罗守璋的事情,可看到此般情形,估计今晚是抽出不时间与她见面讨论此事了。
鞑子使团来到建业城,罗玉茹是知道的,同时心里由此也稍稍安了心。鞑子在大明山东战场上俘虏了三弟罗守璋,如今还派来使团前来汉洲本土,那证明他们已经知晓了三弟的身份,准备拿此来做一番文章。如此,罗守璋定然还活着,甚至还未曾受到苛待,否则,建奴如何敢派人来汉洲。
可是,在傍晚时分,她收到消息,说是军方派了人直接将鞑子使团全部关押在城外军营,并且还短缺食水供应,明显是想对他们虐待一番。
罗玉茹顿时有些慌了,陆战队若是没有得到王上的命令,断然不会做出这般事情来。这作派,明显是不想跟鞑子使团有谈判的意思。若是将这些鞑子使团人员都扣押在汉洲,甚至将他们全部处死,那身在建奴手里的三弟,岂不是会很危险。鞑子闻知消息后,定然恼羞成怒,说不定就直接其斩首示众,以为泄愤。
急切之下,罗玉茹匆匆过来寻齐天,想劝说他先听听鞑子的条件,若是可以谈,不妨先虚与委蛇,将罗守璋换回来。
自加入陆战队后,罗守璋一直待在大明,还在那里娶了妻生了子,至今六年多未曾返回汉洲本土。本来是计划着今年会携带家眷随轮换的一批官兵返回建业城,可谁知,就是一次简单的侦查行动,居然还碰到鞑子的大队骑兵,力战之下,与数名同伴一起被俘。
待离开崇政殿,罗玉茹也慢慢冷静下来。齐天作为汉洲之主,齐国的大王,系于汉洲数十万军民于一身。自己怎可以三弟之安危,来烦扰齐天呢?齐国自数年前开始干涉大明局势,战死受伤军兵不下千人,何独罗守璋?
自己作为王后,不该因三弟之事而来干政,同时,这也让齐天难做。
罢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且看事态发展吧。
不过,想来王上不会对此置之不理,必然会有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