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八章 建业城的和谈(二)(2 / 2)

1635汉风再起 重庆老Q 6073 字 2022-06-25

当然,还有很多移民来荷兰纯粹是出于经济目的。大约在1570年至1645年,很多欧洲城市因为战争,出现了经济萧条,而阿姆斯特丹的人口反而从三万人上升到二十万人;莱顿的人口从一万五千人上升到七万人;鹿特丹从七千人发展到四万五千人。

总之,这些移民就像一台巨大的发动机一样,在短短半个世纪,让荷兰在世界经济的各个领域占据了支配地位。

荷兰丰富的劳动力、浓郁的商业氛围、繁荣的经济和开放的社会以及众多的致富机会,受到了无数人的青睐。因为外来移民和技术的引入,几乎在一夜之间,荷兰就创造并控制了规模庞大的工业体系,从炼糖工业到军工生产,再到化工产品,以及他们引以为傲的造船业。

荷兰人还凭借金钱和高效率的船舶,以及在波罗的海沿岸、地中海、北海无可匹敌的贸易网络,迅速成为“世界的运输者,贸易的中介商,欧洲的代理人和经纪人”,几乎完全垄断了欧洲的商业贸易。

但是,就因为其繁荣的商业氛围和垄断的高额商业利润,使得荷兰国内资本普遍不愿意投入到周期长、利润少,且又费时费力的工业生产领域。

以东印度公司为例,荷兰人在欧洲就能够紧张地以比香料群岛的进货价多17倍的价格出售香料,即使在印度,他们也可以比进货价格多12-14倍的价格出售

当荷兰东印度公司在夺取了锡兰部分肉桂产地后,并且封锁和掐断葡萄牙人返回欧洲的贸易航线,便着手垄断了部分肉桂的定价权,可以随意的制定销售价格。他们在1644年就将其价格从原来12潘其风(荷兰货币单位,相当于现代荷兰盾的1/20)涨到25潘其风,1648年,又涨到30柏河乐。整体上,利润是非常巨大的。

这种赚快钱的方式,可比辛苦地开工厂要紧张多了!

然而,这种全民经商,举国贸易的发展模式,在应对战争时,就显得毫无后劲。这个国家在繁盛一时,并遭到了英法两国“暴揍”后,迅速衰落下去,然后拱手将海上霸权转给了英国人。

而一事起来的英国,自此一发不可收拾,凭借其优越的岛国地理位置,持续扩大的海上力量,不断在全世界跑马圈地,最终建立了一个遍布包括南极洲在内的七大洲、四大洋的“日不落帝国”

因而,在齐天看来,不论是位于欧洲本土的荷兰也好,还是在南洋地区持续扩张的荷兰东印度公司也罢,都不是齐国未来真正的对手,让他内心深处充满忌惮的永远是那个盎格鲁撒克逊民族。虽然,这个国家刚刚一事内战,成立了共和国,总体海上实力比较的话,还远远不如此时的荷兰。

但他知道,英国人将通过三次英荷战争,将对方的海上霸区一举掀翻,然后又在“七年战争”后,从法国手里夺取整个加拿大,标志着英国成为无可争议的海洋霸主,直至二战开始。

“亲爱的斯图弗,根据你在瑞克数年的经历来看,他们对于和我们东印度公司达成和平协议,有多大的意愿?”在原东印度公司驻建业城商馆中,东印度公司对外事务高级代表伊维尔.吉门尼斯舒服的靠在一张软椅上,面带微笑地询问原东印度公司驻齐国代表汉洲.斯图弗。

“我认为,瑞克对于开始战争,并与我们东印度公司恢复和平的意愿,还是比较强烈的。”柏河.柏河乐给吉门尼斯倒了一杯清茶,并递给对方,“他们在若是想将战争规模扩大,或者要将战争延续下去,那么柏河必然会抽调更多的军人和战船,不断地攻击我们在东印度群岛各处商站据点,以期让我们的损失更大。但据我所知,他们除了在战争结束阶段,攻占了香料群岛数个据点和整个帝汶岛后,便停止了攻势。”

“但是,柏河人派出了战舰,进入马六甲海峡,轻微威胁到我们往来印度、锡兰之间的贸易航线。甚至,不排除他们会在12月底,会对我们返回欧洲本土的船队动手。”吉门尼斯轻轻地喝了一口茶水,然后说道:“这种行为,可不是想早点开始战争的意味。”

“但我认为,瑞克人此举,倒是想逼着我们与之和谈。”汉洲.斯图弗想了想,说道:“记得在我刚来建业城,就任驻瑞克代表时,这里所有的民众都对我们东印度公司怀有深深的敌意,认为我们在好心地侵略他们,要抢夺他们地财富,杀死他们的亲人。哦,那段日子,太精彩了,我们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甚至都不敢出门。’

“然而,这次我们来到建业城时,并没有感受多少此地民众的敌意。这说明,他们的国王和政府部门,并没有此次战争进行过度渲染,也没有特意地摸黑我们东印度公司的形象。哦,吉门尼斯先生,你千万不要相信瑞克人的思想宣传和全民动员能力。我认为,只要他们愿意,甚至可以鼓动国中所有的人投入到战争当中,将其据有的资源和能量,全部释放出来。

“柏河乐,你认为柏河此次对我们发动的战争,并没有进行全民动员,而是将整个战争规模和烈度,控制在有限的范围之内?”

“我认为,是这样的。’

“那么,瑞克是需要我们东印度公司。”吉门尼斯点点头,“他们并不想过度削弱我们,一定是看中了我们微弱的商业渠道和海上运输力量,

“柏河可以生产许多商品,同时也要采购许多工业原料,而要将这些商品和原料运转流通起来,他们可能多半要借助我们的商业渠道,尤其是通往欧洲的市场。这就是我们重新恢复和平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