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2号”轻轻地又靠近了一些距离,像小船一般大小的尾巴在水底缓缓地摆动着。水手们已经可以感受到了这头鲸鱼呼出的腥臭雾气,这个距离已经进入到可攻击范围之内了。
而这头鲸鱼仍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存在,盖因在海面上,它的听觉并不太适应周边的环境,它的耳朵接收空气中传播的声音远不如它接收水传播的声音那么敏感。而它的两只小眼睛处于宽宽的头部两侧,每边前后只能看到有限的范围(大概在眼睛前后125度弧度左右范围)。
卞安良早已经从桅杆上的瞭望架上爬了下来,此时,他和几个同伴都举着一把锋利的鱼叉,等待鲸鱼完全露出水面。
随着鲸鱼慢慢的划动,头和身体之间的部位上升到了海面之上,水手们的攻击开始了。
三柄鱼叉狠狠地扎进了厚厚的鲸脂当中,并且明显的插到了底部。鲸鱼由于受到冲击而颤动了一下,巨大的鱼尾开始摆动。
“划桨!划桨!……快退后!”艾维·霍尔特大声地命令道。
当捕鲸船飞快地撤离由被激怒的鲸鱼引起的大漩涡时,每个水手似乎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鲸鱼那巨大的尾巴抬出水面五六米高,然后使足力气又重重的将它摔下来,巨大的浪花汹涌地涌向捕鲸船,将水手们浇地满头满脸都是海水。
片刻功夫,受伤的鲸鱼已经潜入水中,连接鱼叉的绳索快速地滑动着,随着鲸鱼的下潜,绳索也是跟着深入到水中。一个负责绳索绞盘水手,根据鲸鱼的下潜速度,努力地调节着绳索的拖力,时紧时松,偶尔,又使劲地搬动绞盘,将绳索又往回拉一段距离。
鲸鱼巨大的拖力,使得这艘三百多吨的捕鲸船的船头有些往向下沉去,船长此时则会大声地命令负责绞盘的水手,再松一些力道,莫要将船只弄倾覆了。
可能是在水下挣扎地太激烈,这头鲸鱼又再次上浮至海面,连接鱼叉的绳索快速地收紧,并将船只驶近鲸鱼的附近。
一几个水手又举起鱼叉和木矛,准备刺入鲸鱼的心脏或者肺部,在这两个部位,分布着鲸鱼密集而粗大的大动脉管,被称为鲸鱼的生命区。当然,若是无法击中这个部位,就可能会再次激怒鲸鱼,对船上的人会造成严重的伤害。
还好,几柄鱼叉和木矛准确地击中了鲸鱼的主动脉并穿透了气管,鲸鱼的肺部几乎立刻就血入潮涌,染红了附近的海上。
这头受到致命一击的鲸鱼在水中稍稍沉没了一下,又浮了上来,向空中喷出粉红色的血雾。经历了大约七八分钟后,它便翻了白肚,漂浮在海面上。
水手们欢呼一阵后,分出一艘小船来到鲸鱼的尾部,然后切开一个洞并穿上几股结实的铁丝,将其栓到捕鲸船尾部。
船长和大副慷慨地拿出了蜜酒和水果罐头,分享给船上众多的水手,以庆祝今天的收获,并再次赞扬了他们的勇敢和无畏。
艾维·霍尔特船长满意地看着船后拖着的那头巨大的鲸鱼,心里暗暗计算着,自己又能从汉洲人手里获得多少酬金。相比较在欧洲的的捕鲸工作,汉洲人给他支付的报酬无疑是非常丰厚的。捕获鲸鱼后,自然会得到特别的奖励,不过,教授这些孩子们更快地学会捕捞鲸鱼的技巧,这才是他最为主要的酬劳收入。
受路德维德家族的雇佣,前来东印度群岛淘金,本以为是一项非常艰苦难耐的工作,但到了汉洲后,才发现实际情况竟然比他想象中要轻松许多,而且待遇更是优厚。
汉洲的官员已经开始游说他们这些来自欧洲的捕鲸人,希望在五年服务期结束后,能留在汉洲,继续为他们服务。不论是继续从事捕鲸教授工作,还是进入他们的海军部队,他们都会提供一份优厚的待遇。
艾维·霍尔特船长对此仍旧有些犹豫不决,虽然汉洲给的条件非常优厚,但这里毕竟是一个迥异于欧洲的国家,他不知道自己以后能否适应这里的一切,气候、地理、环境,以及不同的人文社会。
不过,汉洲是一个新兴的移民国家,各项事务都在蓬勃发展,人口、经济、军事等各方面都在呈上升趋势,就如同现在的荷兰一样。也许,假以时日,汉洲一定会成长为该地区的最富竞争性地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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