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北,就是广南国地界了。前方数里处,有一座广南国的营寨,大概有驻兵五百左右。”袁祖全伸手指着北边说道。
“他们见我们在此修建堡垒,有何反应?”张文琪抬眼眺望着北方。
“上个月我们刚派人过来时,他们来了十几个军将,询问我们来意。得知我们要在此修建堡垒后,立马就回去了。后面,好像也没什么大的举动,只是偶尔会派几个人在远处偷窥我们的建设进度。如今,这堡垒已建成了大半,想来他们也不敢过来干涉了。”
“以后有机会,还得在西侧那片山岭地带再建一座堡垒,如此,我们就能将整个山谷通道牢牢锁住,彻底堵住广南国南下的通道,并护卫南平堡的北面。”张文琪随后转头,看着南方,“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在这片沿海平原地带,大力开垦良田。此地气候适宜,土地肥沃,兼之雨水充沛,若是能开辟出耕地数十万亩,足以容纳移民十余万。”
“若是南平养民十余万,岂不是足以低得上汉洲本土人口了。”袁祖全笑着说道。
“大明局势纷乱,也不知道能到几时?”张文琪说道:“我们齐国若不趁此机会多弄些人口,待大明复统,或者改朝换代,出现一个强大的新生政权,那时候,就不好搜罗移民了。我新生岛总管区的定位,就是建立移民中转区,并提供移民所需粮食供应。其他所有事务,皆为此服务。”
“不过此地气候炎热湿润,一些来自大明北方的移民滞留此间时,颇感不适。三个月以来,患病者不下千人,更有两百余人因病亡故。几处营地,已然有些躁动。”袁祖全唏嘘道。
“所有患病之人,无论何种病情,一律单独另置隔离,不得与健康人群混居。”张文琪正色说道:“若是一个不慎,在移民群体中引发了瘟疫,那可是大事!另外,每次移民转运时,尽量先将那些不耐气候的人员先行装船。还有,从去年定居此地的移民中,再拣选一个中队的乡兵,交由陆战队整训,以维持本地秩序和承担部分防务。”
“本地山岭之中,各种木材甚多,其中不乏名贵红木和造船所用的硬木。所以,除了着人开垦耕地以外,还要组织人员砍伐一些木材,以为经济之用。”张文琪看了看东北方向的山岭,“南平海军基地的建立,必然需要不少船材作为舰船修补和更换之用。当然我还能利用这些木材造些近海使用的桨帆船,满足当地的往来物资和人员的运输所需。任其这些巨木无谓的荒废在山中,岂不可惜!”
去年七月,移民船队除了给南平堡运来了大量的物资和军械外,还带来十几名从建业造船厂和威远造船厂抽调而来的船匠,开始建设南平修船所,为每年前往大明移民和执行军事援助的舰船提供日常维修和保养。同时,也为本地区和大明附近几个海外领地,建造一些中小型的建帆船。当然,如果有必要的话,还能建造可用于内河通行的小型炮舰,沿河朔流,进入内陆地区执行军事行动。
南平堡现在可谓是齐国在海外最重要的领地之一,扼南海之侧,控产粮要地,更兼之海陆地形均为险要,易守难攻,端的是一处完美的海上基地。
张文琪早年跟在齐天身边学习的时候,经常听闻齐天如何说起安南、柬埔寨、暹罗等地富庶,粮食三熟,若是随便占据一处宽广的平原地带,足可养民百万之众。
如今,数年经营,先后占据新生岛、临安堡、南平堡三地,算是在这膏腴之地初初落子布局。待再悉心耕耘数年,实力增长到一定程度,则可联合占城,逐步蚕食安南和柬埔寨沿海地区,为我汉人,开辟更多的生存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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