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澃 北海舰队抵达新生岛时,齐齐驶近柬埔寨海域,以示威压,试图让他们放弃声索临安堡及附属地区,并减少附近驻军,缓和临安堡地区的紧张局势。
同时,还派出数艘小型武装浆帆船驶入大河(湄公河),上朔柬埔寨王城金边附近,投送了一封充满威胁的警告信与柬埔寨国王。信中表示,柬埔寨王国若继续对大齐王国持有敌意,新生岛方面会与其邻国暹罗建立一种“特殊”的亲密关系,并不排除提供大量火器与对方。
柬埔寨国王易卜拉欣一世如果知情识趣的话,一定会对国内军队中的激进势力采取一些约束手段,不要过分刺激附近勇悍善战的汉洲人。要知道,汉洲人不仅在海上有强大的炮舰,他们的陆战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一旦发生战争,昔日广南国就是一个很好的榜样。
但如此一来,曾经还算关系密切的友好关系,算是彻底结束了。虽不至于断绝往来,但其内心,肯定会嫉恨齐国。若是新生岛和临安堡两地发生什么重大变故,柬埔寨王国不介意会跟着落井下石。
所以齐大江有些犹豫,要是应众人要求,贸然袭击安南郑氏沿海城镇,会不会引起当地各方势力的连锁反应,造成地区局势某种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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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能打了!”当身在杨浦那竭罗城(今越南金兰湾市)的张文琪收到齐大江送来的咨询信件后,摇头说道:“就因为安南郑氏悔婚,我们齐国就要派出水师攻击郑氏沿海城镇。那给外人看到,都会认为我们齐国人太霸道,说不定就会让周边国家对我们产生警戒心里。要是让有心人抓到机会,搞个合纵连横,一起对付我们,那还如何?”
张文琪在七月间,带着驻守于新生岛的第五陆战队一百二十多名官兵来到杨浦那竭罗城,在当地占城官员和守军的帮助下,开始接收此城的所有一切。
对于携家带口拖带随身财物转移的占城人和安南人,张文琪丝毫没有阻拦,任其离去。而对一些占城官员和守军借离去之时,抢夺霸占十余年来就移民来此的安南人财产,齐国人视若未见,反而给予提供船只,帮他们运送抢掠而来的财富。
因为,对于齐国来说,此地的人口和财富流失根本不是问题,他们最为擅长的不就是在一片白地上建设新的家园吗?至于人口,这里距离大明较近,获得移民也较汉洲本土相对容易一点。
北边数十里外的广南国驻军闻知此地变故后,出动了近八百人的部队低近杨浦那竭罗城附近。试图以此威慑占城人,勿要迫害当地安南人。
可是,当齐国陆战队一百余官兵,端着火枪,从杨浦那竭罗城中开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五百多占城守军时。广南国领兵军将没有丝毫犹豫,立时带着部队撤回了北方。
连续数年攻掠广南沿海城镇,这些身着黑色和灰色军服的汉洲军伍,给了所有广南国军兵最为深刻的印象。凶猛的火炮轰击,连绵不断地火枪齐射,一往无前的刺刀突击,让受命前来阻击的广南军队无不崩溃逃散。若是没有数倍的兵力,广南国军队是万万不敢与之当面对阵。
至八月上旬,随着新生岛和临安堡动员了一百余乡兵来此,再加上迁移过来的两百多明人移民,算是初步在杨浦那竭罗城站住了脚。
当然,杨浦那竭罗城这个非常拗口的名字已经北张文琪给改成了南平堡,其含义不言而喻。
“张总管,这中南半岛上数个王国,彼此之间征战数百年之久,怎么可能会突然联合起来共同对付我们呢?”第五陆战队连长苏忠福问道。
“有时候为了应对一个共同威胁的敌人,昔日之间互相厮杀的仇人,也会联起手来的。”张文琪说道:“要知道,我们齐国对于此地所有王国来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外来者。若是再表现的强势霸道,是会引起公愤的。安南郑氏和阮氏,以前毕竟是一家人,谁敢保证他们不会突然就联手共同对外了?”
“另外,我们从占城人手里得了这座南平堡,距离广南国的城府芽庄只有区区数十里。你觉得他们会对此没有意见?恐怕嘴上不说,但心里一定会惦记着将我们这座南平堡拔除了。去年,我们又硬生生地从柬埔寨手里抢了临安堡,虽说那里是广南国让与我们的,但柬埔寨心中定然会忌恨于我们。”
“所以呀,最近几年,我们需在此地要镇之以静,夯实基础。再说了,不就是黎朝一个公主嘛,咱们大王也未必稀罕。若真想要了,等过上几年,待安南阮郑两家斗个两败俱伤,我们再出手,将他们的公主全部掳回汉洲本土,让大王随便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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