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螹 兵部尚书冯元飙又提议,鉴于齐国借口军马人数较少,只袭扰建奴侧后,不与建奴正面对决,恐一时难以撼动辽东整个战局。为此,可从京师三大营精选勇悍之士,重编一伍新军,以齐国火器战阵之法操演。待军伍操习精熟后,或调至辽东以对建奴,或派驻河南以镇流贼。若确认于战场有较大实效,可扩展更多营伍和军镇,建数路强军。
首辅陈演对此提议颇为认同,邀番邦兵马击建奴,多少有些失了大明的体面。但若能以齐国善战阵法和火器,编练强军,倒不失为朝廷根本。上奏崇祯后,一概应允,督内阁尽速办理。
随即,内阁着命兵部、户部、工部、五军都督府、三大营协同办理新军编练事宜。为此,窘迫的大明户部硬是将原本支应辽东宁远镇的粮饷中,挤出五万两白银,用于新军编练事宜。
大明朝廷上下,希望编练出的新军,在与建奴对阵时,就算不能打出齐国军兵那种1:10的惊人交换比,但也要能敢于直面建奴野战,并在相同规模人数情况下,战而胜之。
“我齐国陆战队属于全火器部队,与大明军兵日常训练操演,以及战阵搏杀的模式中完全不一样。”黄子加虽然不是齐国军政府军官,也未曾参加过实战,但对陆战队的组成和训练模式,倒是极为熟悉。
而且跟在齐天身边数年学习,也深知初级工业化国家的军队和纯粹农耕模式下的军队,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武装组装模式。同样的,从使用武器、训练模式、后勤补给,物资消耗,乃至战场意识等相应军事环节,齐国军队也与大明、甚至与辽东建奴的军队,都是完全不同的军事模式。
“正因为齐国与我大明军伍截然不同,且贵国军伍在对阵建奴时,表现出超出一筹的战力。故而,烦请贵国派驻若干教习,往我大明军中操演强军之法。”杜国裕说道。
“你们准备先期编练多少军伍?”黄子加问道:“若是人数太多,不说大明军中无有我齐国装备足够多的火器,而且,随使团来京师的陆战队官兵也仅二十余人,恐不足以提供更多军官以为教习。”
“我大明初期先行编练三千兵士,火器也以你齐国贡献四百支火铳为主,至于不足部分火器,内阁已着命工部加紧制造火铳提供与新军。”杜国裕见齐国使者没有推诿避难,心下不由稍稍松一口气。
大明利用这藩属齐国进攻建奴辽东后方及侧翼,已属不要脸行为,现在又要求对方提供教习,帮大明编练新军,就显得有些过分了,生怕对方一口回绝。却未料到,这齐国使者如此上道,不仅没有拒绝,而且也更无提出额外要求。这般一心尊奉大明的番邦,已是难得一见了。
“天朝既然要编练新军,不知可选好地方?”黄子加问道:“若是暂无指定地方,我建议将新军编练的营地安置在天津。那里地处沿海,新军在编练操演阶段,可随时与我我齐国水师前往辽东以战代练,不断检验编练成效。”
“贵使意见,本官会奏与上官和内阁,具体编练地点,尚需陛下和内阁会商后作出。”杜国裕微微点头说道。
其实,编练新军地点,内阁和兵部的意见是放置于京师三大营驻地,以便崇祯帝随时可以掌握新军编练过程。并且,万一京师有警,也可据有一支有战斗力的部队,保卫北京。
不过,齐国使者的建议,也非常有道理。新军编练过程中,确实需要靠实战来不断地检验编练效果。不过,任选何处,想来陛下和内阁,会认真考虑此点。
崇祯十六年八月,大明于京师三大营尽选勇悍之士,以藩属齐国火器阵法,开始编练新军,试图挽救军事上不断恶化的局面。
清崇德八年(崇祯十六年)五月,清军第三次北征黑龙江流域索伦各部,至7月,平定索伦,征发索伦族(生女真)甲兵四千余,尽数补充满洲八旗。同时,亦将整个黑龙江流域纳入我大清版图。
崇祯十六年五月三十(1643年6月28日),张献忠攻陷武昌及旁近属邑后,乃于武昌立国。设五府六部,铸西王之宝。改武昌曰天授府,江夏曰上江县,据楚王宫,设尚书都督巡抚等官。开科取士,下令发楚邸金,赈济饥民,扩充军队,预席卷整个湖北。
崇祯十六年五月三十,由于阁臣吴甡不愿督师,崇祯帝命孙传庭督师,加兵部尚书衔,加督江西、湖广、贵州及江南、北军务,赐尚方宝剑,其后又旨令其出潼关以灭李自成。至此,大明“只此一付家当”,将直面李自成数十万流民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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