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囜 “有没有柬埔寨不利的情报,诸如,它的外敌,它国内的不稳定因素,或者某些国王的反抗者……”
“柬埔寨王国对临安堡(今越南东南部的头顿市)有所威胁了?”
“他们在临安堡对面的婆地(今越南巴地市)驻扎了两千多人的军队,很明显是在针对临安堡。”张文琪郁郁地说道:“如今,两个连队的陆战队和数艘小型武装桨帆船全都布置在临安堡,就是防止他们越过临安河,攻击我们。”
“你想使柬埔寨生出些乱子,或者有外敌威胁它,使其不再关注临安堡?”
“正是此意。”
“柬埔寨的敌人嘛,倒是有两个。”白正青说道:“一个是东北方向的广南国,另一个是西边的暹罗。广南国就不说了,因为要面对安南郑氏的威胁,已经退出了普利安哥(今越南胡志明市一带),而且收缩了西南扩张的步伐。所以,目前对柬埔寨似乎已经构不成威胁了。”
“而暹罗在数百年里,一直都是柬埔寨王国最大的敌人,曾几次攻破他们的王城。但如今,他们现在统治暹罗的阿瑜陀耶王朝似乎正面临着西北方向的东吁王朝(今缅甸)的威胁,前几年还吃了一次败仗,暂时也无力威胁柬埔寨王国。这也是那个柬埔寨国王易卜拉欣一世敢大着胆子,进攻广南国,收复普利安哥的原因之一。”
“你们可以跟暹罗建立联系不?”张文琪眼睛转了转。
“那里还没有布置黑衣卫。”白正青苦笑着说道:“我们只是在柬埔寨、广南、占城、安南郑氏等几处地方有些人手,但还谈不上深入其中。暹罗嘛,还没顾得上。……不过,你若是觉得有必要联络一下他们,我们黑衣卫可以随着商船走一趟那里。”
“非常有必要。”张文琪说道:“前几年袭扰广南国,除了弄些金银布帛和妇人以外,还有不少刀剑、长矛、皮甲,正好可以找个买家接手。若是暹罗愿意将一些军队往柬埔寨王国边境挪一挪,甚至可以卖些火器给他们。”
新生岛这里,每年二月到七月间,因为没有大型武装舰船的护卫,威慑力也大大降低,周边的柬埔寨、广南、暹罗等国家与新生岛的几年接触,似乎也发现了这个规律。汉洲人在这期间,所有大型武装舰船都会参与到移民事务中,而无暇再顾及耀武周边海域。
因而,新生岛为了在这期间,想要应对柬埔寨王国的隐隐威胁,只能辗转腾挪,利用周边国家地区的矛盾,创造出对新生岛有利的安全局势。
“暹罗即使得了我们的军械,也未必会威胁柬埔寨王国,使自己陷入两面受敌的状态。”白正青摇头说道:“我们可以在柬埔寨内部寻找一些空子,给它制造一些内乱。”
“说说看。”
“柬埔寨国王易卜拉欣一世,原来名字是叫博捏赞,他是靠着占城人和马来人雇佣军的帮助下,发动宫廷政变,囚禁了前任国王安侬,自立为王的。而且,他与国中大部分民众为佛教徒不同,他是信仰真神教的。为了回报马来人,他还改真神教名为易卜拉欣,并娶了一名马来女子为王后。在这两年里,他还特别注重保护真神教徒的商业利益。”
“如此一来,这个易卜拉欣一世可是得罪了国中大部分佛教徒和其他族群的官员、商人和普通民众。去年,他敢于攻击广南国,收复普利安哥,就是为了想转移国内矛盾,同时也要树立他的权威。我觉得,我们可以在其国内寻到那些有实力的反对者,通过占城人,给他们卖些火器。”
“占城人?”张文琪听了,不由笑了,“他们好不容易借助我们的力量,暂时解除了安南人的蚕食,现在又要面临高棉人的威胁。那过几日,我亲自去一趟他们的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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