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嫜 可以说,平安岛不论是在位置上,还是经济价值上,都远远超出中途岛的作用,甚至某些时候,移民船队在遇到风向极其有利的情况下,会直接驶到威远岛的通州堡(今印尼巴布亚岛西北方向马诺夸里市),而不需要经过中途岛中转补给。如此一来,孤悬于大洋之中的中途岛,地位似乎有些尴尬了。
再加之,威远舰队计划要在棉兰老岛南部获取一处补给点,以作为图谋吕宋的南部支撑点,若是得以实现,那么中途岛的定位,在很长时间里,都会处于比较边缘化的位置。
对于中途岛的前途,曹和自然不会加以关心,他只知道,平安岛非常适宜种植水稻,而且可以做到一年两熟,甚至三熟,为东部航行的往来移民提供足够多的粮食供应。以后也会因为蕉麻和木材的大量供应,会引来本土更多的关注和物资投入。再发展几年,平安岛肯定会如同新生岛一般,成为大齐王国最为重要的海外领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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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新生岛上,张文琪迎来了一位重要的客人,大越国(安南后黎朝)使者,礼部侍郎郑明庆奉郑主(郑梉,郑氏政权的第四代领袖,封号清都王)之命前来新生岛。
安南郑主(郑梉)于去年(1642年)发动的南征,因为新生岛上齐国人突然介入,使得前期取得的大好局面为之崩坏,丧师数万,海上力量亦损失过半,并让南边的阮氏叛贼重新将战线推到??江(即今越南争江)一线。这也昭示着,郑主策划的南征行动,最后以失败收场。
1643年2月,因为有人借大越国王的名义,以南征失败为由,大肆攻诘郑梉,甚至有朝中大臣勾连地方军镇,试图推翻郑梉的朝堂把控权力。为此郑梉先是带兵围了王宫,逼迫在位的黎神宗禅位给儿子黎真宗。随后,命其弟郑骥出大军强力镇压地方反抗势力,暂时稳固了其郑氏政权。
策划多年的南征失败,让郑梉尤为恼怒和惋惜。在听闻水师统领报告,南方阮氏叛贼主要依靠着汉洲人强横的水师力量,多次击败大越国水师战船,协助阮氏叛军多次在郑军后方登陆,以至于郑军前后失据,功败垂成。
随着不断有汉洲人的消息报来,郑梉愈发对其充满了兴趣。原来这个居于遥远南方的新生势力,国中主要民众均来自大明,并且还在数年前,于柬埔寨王国沿海占据了一个小岛。他们前后两次击败南方阮氏叛贼的攻击,并且连续数年攻掠阮氏沿海城镇。可以说,将那个南方叛贼打得灰头灰脸,而对此却没有任何办法以应对。
同时,有人还向郑梉报告,数年前,这个汉洲势力,还曾经向鸿基(今越南下龙市)当地官府要求,要面见大越国皇帝,请求与郑军联合共伐阮氏叛贼。不过,被当时的地方官员给一口回绝了,还斥其为“撮尔海上盗匪势力,焉敢攀附我大越国,以谋阮氏叛逆,诚为可笑”。
“诚为可笑”,南征的失败,恰恰因为这个汉洲势力的介入,使得大好局势毁于一旦。几年前,听闻南边阮氏叛逆数遭海上袭击,并将其水师力量摧毁大半,郑梉也正因为此,而做出集结大军进行南征决定。
谁能想到,昔日数攻阮氏的“海贼”,竟然与其握手言和,反而联手击灭泰半郑军水师,并频频发动侧后登陆作战,击溃了郑氏南征大军,将战线重新推进到战前位置。
郑梉当即下令,此前慢待汉洲使者官员斩首,同时派出使者前往新生岛,试图与其罢兵止战,并共谋阮氏。
张文琪听完这位大越国礼部侍郎郑明庆的要求后,不由笑了起来。
果然,如王上所言,这个世上,只要你的拳头足够硬,就会赢得更多人的尊重和敬畏,身边的“朋友”和“盟友”自然也会多起来。揍了安南阮氏,打了安南郑氏,还能让两方争相拉拢,引为助力,他们看上的不就是我大齐王国犀利的火器,以及实力高出一筹的水师舰船嘛!
“我大齐王国已然与广南国握手言和,致力于维护本地长期的和平稳定环境,可不是反复无常之辈。”张文琪郑重地说道:“对于你们大越国和广南国之间的争端,我大齐短期之内不会再度介入,更不会与你共谋广南。”
要介入的话,那也得等我大齐北海舰队返回新生岛时,才能有所作为。
“我家大王闻悉贵国与大明天朝颇有渊源,而我大越过乃大明册封所立,按理说,应同为天朝文明所属。而阮氏,乃我大越国之叛逆,贵我两国应尊正统,共伐阮氏。”郑明庆正色地说道:“我大越国为表亲厚友善,清都王(郑梉)奏请我大越国王,以公主与贵国大王和亲。这位大人,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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