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 “嗯?”管宗祥不解地看着胡文进。
“都是同一类人,是最好打交道的,因为俺们想的几乎都差不多。”胡文进轻轻地说道:“但若是跟俺们不是同一类人,呵呵,自然想的和做的,就会跟俺们完全不一样的”
“有何不一样?”
“老管,你掌管黑衣卫,是愿意用一些服从你安排的属下,还是愿意安排跟你不是同一个心思的属下?有时候,为了更好的做事,清除异己,是最起码的。不是吗?”
“齐天会在继承汉洲大位后,要清理俺们这些老人?”
“你以为呢?”胡文进说道:“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俺们老祖宗传下来的这种事例太多了。”
管宗祥嘴角聂聂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说话。胡文进所说的道理,他能懂,但是汉洲目前发展的主要成就是齐天做出的,他们这些老人也就按部就班地做事,似乎算不得好狗,也算不得好弓,难道以后也会被烹了,被藏了?
“有些事情做了第一步,俺们就只能一直做下去了。”胡文进大概是看到管宗祥心中的那一丝犹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为了以后有个好的出路,也为了我们后人的富贵,有时候是需要搏一下的。”
当晚,曹雄见到了那个波斯女人被送到了统领府,犹豫了许久,最后,沉默地挥挥手将胡文进的护卫驱退,却将那个波斯女人留了下来。
无他,曹雄的夫人甘春柳又怀孕了,因而暂时不能人事。曹雄似乎从那晚的癫狂寻到了一种男人的快乐,虽然潜意识里觉得沉迷于女色,是不对的,属于“昏君”的行为,但他无法控制自己,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爬上那个波斯女人的肚皮上,奋力地向她展示一个男人的威势。
汉洲的军政事务本来就不多,除了督导参谋部进行各种破袭荷兰事务外,就是日常的新编陆战队的整训和新战法的演练,基本上也可由俞福坤代为处理,而民政事务,更是不需要他来管理,齐天会将汉洲的大小事务处理的井然有序。
那么,自己偶尔还是可以放纵一二的,只要不耽误汉洲大事,当无意外。曹雄每次懈怠欢娱的时候,总是如是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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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父,近日你的气色不是很好呀。”
因为苏禄王国东王阿都拉萨的长子跟随移民船队到达汉洲,带来了一个令汉洲上下颇为意外的提议,那就是,苏禄王国要全部托庇于汉洲治下。
面对这个非常诱惑的建议,汉洲高层均有些意动,因而在统领府召开此次军民两政联席会议,商议如何应对苏禄东王的建议。
曹雄听到齐天的问候,脸上不由一臊,尴尬地说道:“近日,身体有些不适,可能没有休息好所致。”
齐天深深地看了曹雄一眼,没有再多过问。
“苏禄王国东王殿下阿都拉萨派来其长子,乘坐我汉洲移民船于一个多月前至建业城。十数天内,在黑衣卫和民政官员的陪同下,走访参观了我汉洲建业府下数个县镇和众多工坊厂矿。在昨日,他突然向我汉洲承上了一封东王的信件,东王殿下预将其所控制的和乐岛及附近所属岛屿全部托庇于汉洲治下。”参谋部军官贺云峰朗朗说道。
“参谋部对苏禄此举,进行过一番研究和推演,认为苏禄之所以要准备将汉洲引入其地,盖因其东王年事已高,不能再掌苏禄事务大权,而其诸子平庸,难以与国中素丹国王对抗。为了避免家族子孙祸灭内部纷争当中,不得不以苏禄之地托庇汉洲,以免家族遭到外部土邦侵袭”
“另外,位于苏禄东北方向的马巾达瑙素丹王国对其虎视眈眈,意图吞并苏禄,因而,在此内忧外患之际,苏禄东王将趁其未死之际,为苏禄、为家族,保留一份生存机会。但是,鉴于我汉洲与苏禄的距离以及本土尚不丰裕的人口,我们参谋部建议,暂时不予介入。”
“我赞成参谋部的意见。”齐天见民政和军政部分官员想着平白就能拓土建功,准备要反驳参谋部的建议,他连忙先开口堵住一部分人的嘴巴,“我们汉洲本来就与荷兰处于战争状态,而且还部分介入了攻伐呂宋西班牙的事务。在这种情况下,实在不能再卷入另一场无谓的地方纷争当中。要知道,苏禄的国土横贯棉兰老岛至婆罗洲东南部广大海上,而且在婆罗洲还有一片统治区域,我们汉洲要是深度涉于其中,如何分得出兵力去驻守。”
“有人要献土,并不是让我们平白得了好处。一个不慎,说不定就会让我们汉洲掉进泥潭里,自拔不能。况且,这个苏禄王国可是信神教的国家,其国内民众就会认同我们将其纳入治下吗?”
说到神教国家时,齐天不由瞄了一眼胡文进,却见他正在悄声地与曹雄说着什么,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苏禄此举,无疑是将我汉洲置于几方纷争当中,将会极大地牵扯我们汉洲有限的力量,甚至会消耗我们的实力。而且,苏禄虽历经西班牙人屠戮和土人相互残杀,但其人口少说也有四五万。我们汉洲若纳其土,但又如何化其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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