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让你们离开,这下尝到我远山派的厉害了!”
那年长的守门弟子,终是忍不住得意的嗤笑。
瞬间,那灰色的结界又恢复如初的平静,又变得rou.眼看不见的透明。
“玉哥哥,你怎么样?”
花新狐狠狠瞪了那名弟子一眼,要不是尊上师父的任务重要,她早就对他们不客气了!
若是眼神可以害.人,那两名守门弟子早已被千.刀.万..剐了!
她心尖一抖,急忙检查魂乔玉后背的伤势,墨虚亦是慌乱了手脚,不停的在虚戒中搜寻着可以疗伤的药膏,结果却翻出了一大堆锅碗瓢盆出来,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远山派的厨子被赶出了派院呢。
花新狐忽然想到,出门前,自己带了几株以往从屏里画中得来的乌冉葱白,以防不测的,如今也该是时候用上了。
不一会儿,用了乌冉葱白枝叶的汁..水,魂乔玉背上的伤口,果然在快速愈合着,那些灰色的气焰也在逐渐消失不见。
“玉哥哥,你好些了么?”
看到他脸色显得苍白,花新狐内疚的吸了吸鼻。
魂乔玉虚弱的笑了笑,“玉哥哥不会有事,放心哈!”
墨虚收拾完自己的锅碗瓢盆等行李,一一收进了虚戒中,才对魂乔玉嗤笑:“你小子什么时候能够长大?要是这诡异的结界飞出两把摄..魂.刀,你是不是也一动不动的用身..体去挡?”
话是这般冷酷的说着,墨虚还是递上了一壶水过去,嘴角冷勾:“喝点吧,咱好不容易又见面了,你可不能比我先走一步!”
“口是心非的家伙!”
魂乔玉也不客气,傲娇的勾唇邪笑一声,便帅气的喝了起来,“墨虚做菜的手艺不错,连这水也是甜中有味呐!”
“那是,也不看看我墨虚是何许人也。”
看他喝完,墨虚一把夺过,自己也仰脖,美美喝了一口。
花新狐这才发觉,他们两者之间似乎哪里不一样了。死党不像,朋友又不像。
见魂乔玉已经没多大碍了,花新狐急忙从虚戒中拿出一封书信,时间耽搁不得。
书信端递于面前,她不卑不亢的说着:“两位大哥,刚刚只是误会,我们是仙逸山弟子,来与你们远山仙派交流武技,家师这有封书信,望交于你们远山真人。”
起先,听闻是仙逸山弟子,那两名守门弟子登时面露惊色,后又听花新狐大言不惭的提到要见远山真人,更是怒目圆睁的朝花新狐等人直哼哼。
“也不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连这区区的结界你们也过不了,估计就是冒充仙逸山的弟子,来我远山派胡闹的!”
闻言,花新狐挑了挑眉,将手中的信封一竖,一阵玄光闪过,几个娟秀有菱的大气字迹,登时映入那两名守门弟子眼中。
“这是咱仙逸山尊上亲笔所写,若是这样也不够资格进入你们远山派,我这个尊上唯一的徒弟,只好辜负尊上师父所托,带着你们远山派的不屑,回去复命了!”
“等等,我……们看看。”
登时,被扣了这么大一个帽子,那两个远山派弟子早已惊吓的背脊冰凉,忙不迭献.媚的连滚带爬的下了楼梯。
隔着结界,终于看清上面笔酣墨饱的儒雅字迹,隐隐透着一分仙气,那两名远山派弟子面面相觑后,转头,皆陪笑着:“等……等,我们这就去请长老出来。”
一人留在楼梯处,使劲给花新狐等人赔不是,另一人匆匆跑进远山府内,向几位长老通报这一特大消息。
这样光耀门楣的大事,还是头一回出现在远山派。向来,不论是名声造地,还是修炼武技,远山派都趋于仙逸山之下。
从古至今,仙逸山出过不少得道成仙的上仙,而远山派仅有远山真人一个,却也有一千多岁,勉强能撑起整个大派的所有荣.耀。
此时此刻,仙逸山尊上亲笔书涵,还是唯一女弟子相送,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远山派的几位长老面面相觑,不由深思,多番揣测。
日头正旺,今日太.阳尤为酷烈,连一阵风也不见得愿意爬上这顶峰来。
花新狐与魂乔玉齐齐坐在一颗大树下,目光时不时望着前方敞开的大门。
墨虚最是辛苦,从虚戒中取了一块遮阳布,将他们两人头顶的阳光全数的挡了去,他自己又是取水,又是拿糕点的,十足像是来出游的,果真将花新狐照顾的无微不至。
耳灵如他,魂乔玉一听身旁有大动静,连忙戒备的起身,眼眸一眯,果然不远处上山的地方,正好御剑飞来两个人。
男的一袭白装,举手投足间竟显矜贵俊郎;女的粉衣飘飘,身姿亭立,多了一分傲慢无礼。
不是鞭紫念座下的白玉兰君与花漫天,还能是谁,会如此嚣张的出场!
花新狐对白玉兰君礼貌性的笑了笑,见到花漫天那双含着讥诮的凤眸时,不屑的一秒即过。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花新狐.狐疑的问向白玉兰君。
岂料,花漫天嚣张的越过白玉兰君,眼眸一翘,嗤笑道:“怎么,就你这个妖.女可以带着几个小.妖可以来,就不许我们正儿八经的仙逸山上仙亲传弟子过来?”
花新狐没有中她的计而生气,抬手就挡住身后有些冲动的墨虚,疑问着:“莫非鞭紫念上仙已经回仙逸山了?”
不是反问,更是一种肯定。
白玉兰君点了点头,“没错,这次过来,我们正是受上仙师父所托,让我与漫天两人来远山派多住几日,说是可以来这里学习学习一些礼道和武技。毕竟各派皆有优势,师父对我们两个的期望较大。”
说话间,花新狐发现,这个白玉兰君的目光时不时会偷瞄一脸傲慢的花漫天,估计这次发话,是在为他的心上人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