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也快跟上。不能落于人后。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容不得我们退缩!”
朝花带着妹妹夕拾一同跟上其他人。
若不是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时间又有限,打死她们也不想在这种波涛汹涌的倒流中,杀出一条留在仙逸山学艺的独路。
水中,她们一个个被冲走,却又在水势一跃而上时,看准时机,一步一步向对面的崖壁靠近,惊心动魄。
也不知道那个长老是不是看他们这些新选手不顺眼,竟摆出不可互帮的破规则来。
只是形势所逼,有些选手还是会适当伸出援手,去帮助身旁控制不好身体与水流之间平衡的新选手。
要不是朝花在,恐怕夕拾早已被湍流冲走了无数次。
只是看到对面崖壁上,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往上攀岩,水中的几人也咬牙,奋力的向对面崖壁游去。
骤然,一阵“哗啦”的水声轰隆响起,抖高的水花足足五米远,白色水花上端拖着一个昏迷不醒的蓝色人影。
“是小狐!哈哈,那丫头居然大难不死!”
朝花夕拾两姐妹刚到达对面的涯底,转头,寻水声望去,那上面被水花拖起的正是刚刚掉落水中的花新狐。
花漫天咬牙切齿的眯眸沉望,下一瞬,回头,继续奋力的往上爬。
要不是这破规则,她花漫天的落水剑早就酷酷的带她飞上涯面,也无需与身旁的几人这般艰辛的爬来爬去,真是有损她的淑女风范。
那厢,花新狐依旧处于昏迷状态,身体无力的平躺在半空,她身下的水花越来越弱,慢慢回归到湍急的水流中。
可乍一看,花新狐的身体依旧悬浮于空空如也的半空,不禁让朝花夕拾两姐妹啧啧称奇。
“哇!这小狐自掉入五彩水中,不会一下子灵力大增,灵根深重,不用兀自驱使,便可躺便天地万物之间吧?”
“不像啊,姐姐,难不成这是五彩倒流水的奇异功效?”夕拾眨了眨眼,“可是我们这些人一个个都泡了水,也没见我们其中哪一个可以睡着悠哉着不掉入水中的啊?”
她们两姐妹的高声议论,引来其他攀爬少年的关注,不由冷不住一个个吃力回头,看着水上空蓝衣女子的怪异情况。
白玉念之亦是诧异花新狐的惊人遭遇,不过,细想,在丞相府的第一夜,见到花新狐的时候,他就感觉这个女孩很特别,几日相处下来,尤其是这一次惊人壮举,还真是让他大跌眼镜。
即将攀上涯上的白玉兰君,亦是微微一怔,不过很快就理智回神,手脚并用的终于爬上了涯面,拾起自己的宝剑,胜劵在握的跑向密林深处。
其他人也不再迟疑,继续往上攀岩,体力有限,时间紧迫,即使再好奇、再古怪,谁也不再为别人的事情耽搁。
许是快到午时的阳光有些刺眼,花新狐终是慢慢睁开眼睛,却觉自己莫名其妙的平躺在水半空,浑身也不见得有何不适,似乎有一股暖流在身体里有章有法的四处淌动。
她来不及诧异与惊呼,惊觉身下有什么东西在动。
竟是那根烧火棍!
发现主人有危险,有灵性的烧火棍强行把她从水中拖起,再动用烧火棍里的特殊灵力源源不断、悄无声息的注入到花新狐的身体中。
要不是有烧火棍的支撑,花新狐几近落水无数次。
这时,涯上的警钟又一次敲响,警示着众少年时间所剩无几。
花新狐心尖一撞,伸出手,烧火棍兀自撤回到她的手中,不知是花新狐带着烧火棍,还是烧火棍带着花新狐,几个跟头翻身,张开双手,已然飞身跃向对面的悬崖。
烧火棍又变成了一根用来攀爬涯壁的开槽挖坑的重要工具,比那些名剑好用多了。
规则里说,不可用灵力,也不许借助手中武.器便利来获胜,所以这次烧火棍似乎早已明了或是听闻了规则,不仅没有散发出任何灵力气息,也没有太过明里的帮助花新狐。
而花新狐本就是一个不会灵力的有名废柴,就算涯上观察的长老,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也不可能从她身上发现出什么来,而烧火棍更为“聪明”,不但看起来是一根不起眼的烧火棍,而且根本测不出它拥有的任何灵力。
因为只有那种特通人性,且有些岁月,有自知的贴身高深武.器,才有这种动用人脑般的自我本领。
花新狐的动作远比之前下来时的速度快了好几倍,心不跳,气不喘的已经越过朝花夕拾两姐妹的身旁。
花新狐对她们说了几句,继续充满体力的往上爬,好似一只多脚又灵敏的蓝蜘蛛,一下子把其他人比了下去,最后经过无比吃力的花漫天身旁时,花新狐还故意放慢速度,对花漫天做了几个鬼脸。
“花漫天,原来你也有这一天啊!啧啧,平时你不是最喜欢嚣张不可一世的对人指指点点么?怎么现在知道我们这种深受你们有钱人欺凌,又每一天干得辛苦体力活,有多挥汗如雨了吧!”
说着,花新狐几步爬到她的头顶,故意假装不小心踢落几颗小石子,落于花漫天的面前,看她生气蹙眉的样子,摇头又嗤笑道。
“哎呦,我可怜的大小姐,你继续努力啊!呵呵,等你上来,记得一定要赶在我一个废柴的前头哦!被一个废柴赢在前头,多失面子,我要是心高气傲的你,老早撞墙西归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