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花漫天趁花新狐去捡飘落地上的蔷薇面纱时,直接弯腰狠狠扑了上去,把花新狐扑倒在地。
又狠狠刮扣着花新狐面孔的边缘,以为她戴了特制的人.皮面具,左边脸不见反应,就冲花新狐的右边脸使劲的用长长的指甲狠扣着,竟当众把花新狐的脸边缘抓出了数条细长而狰狞的血痕来。
不一会儿,血水像是细细的雨帘般流落到了脖颈间,又似流动墨水般逐渐氤氲开来。
骤然,众人一阵倒抽气声。
同一瞬间,花新狐仅凭自己单薄的力气,却怎么也敌不过上面花漫天疯狂而狰狞的举动。眼下好不容易才‘幸运’的通过第一难关,又不能在这择选的关键时刻,拿出烧火棍伤人,怕自己进不了这关卡重重的仙逸山修炼。
只好生生受了花漫天几爪,这是花新狐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疼痛阵阵袭来,才使花新狐彻底明白,这个女人今天不把自己弄个一败涂地,容貌竟毁,是怎么也不能罢手的!
朝花夕拾两姐妹虽与花新狐刚刚不打不相识,但难得的是想过来帮忙,岂料,还未跑上多远,就被黑衣的白玉兰君伸手阻挡,更是打不过他身后带来的几名面瘫侍卫,只能咬牙瞪眼干着急。
太子欧阳冥轩突觉那边出了状况,怎么说他也是东宋太子,未来的储君,便奋力正赶过来,却见自己的师傅风清云蓦地抬手一挥,一股隐藏不易察觉的高深灵力,很快将花漫天与花新狐两人分开,面对面同时坐倒在了地上。
风清云不语的看了看花新狐脸上的狰狞伤势,微微一叹息。
又转眸,原本对花漫天美貌的惊艳倏地大打折扣,看着花漫天依旧嚣张不满的狰狞目光,带着内力冷喝道:“今日是仙逸山择选新一代弟子的大日子,既然两位都是有可能会进入本仙山之人,怎可在这里当众胡闹!简直不把这放在眼里!”
带着灵力的声音高亢洪亮,响彻了整个仙逸山。
就连正在无念殿打坐修炼的鞭紫念女上仙也微微皱了皱眉,心道:到底是什么严重的情况,竟让自己这个一向云淡风轻的大徒弟发这么大的火?只要他一发火,谁在他面前,他都无所畏惧了!
而在另外一处的无情殿,琴竹心刚刚与几位长老道别,才坐下没休息一会儿,水中的茶水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被河东狮吼的风清云的高音波,震得杯中茶水荡了又荡,最后散落几滴到了琴竹心的玉手中。
回到露天白玉广场上,花漫天这才有些理智过来,铁头七警觉不妙,立马飞身来到她身旁,在她耳畔,轻声提醒道。
“三小姐,今日你可得沉住气,不要因为不相干的人而伤了你大家风范的淑女形象,更不能因此而断送往后修仙的大好前程!最最重要的是,这位叫风清云的仙逸山大弟子,可是太子殿下的师傅……”
铁头七如鹰的目光,早已观察这里许久,对三小姐心仪的对象欧阳冥轩的一举一动,更是看在眼里,放在心上。耳尖的从几位仙逸山弟子对太子欧阳冥轩客气的恭敬话语中,惊闻了风清云与太子欧阳冥轩的这层直接关系。
花漫天过滤着铁头七的话,深思熟虑之后,绝艳的笑了几声,对着风清云抱拳,微微一鞠,突然懂事礼貌了许多。
“大师兄所言甚是,只是不单单是因为漫天今天无理,故意当众来搅局,而是漫天实在看不下去,东宋每一位子民皆知的这个花新狐丑八怪,实则是个不折不扣的废柴!”
说着,花新狐的凤眸正好对上赶过来的欧阳冥轩,目光中闪过一抹几不可查的狡黠,抿唇邪笑。
“大师兄,要是不信漫天的一面之词,大可问问咱东宋的太子殿下,他可正是因为躲花新狐这个不文不武的废柴,才逃婚连夜赶往仙逸山的!”
被她这么一说,众人看戏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向放荡不羁的欧阳冥轩身上,使得他只好干笑几声,折扇不偏不倚的帅气打开,这才挡去了他有些尴尬的红脸。
花漫天以为自己是更进了一步欧阳冥轩,岂料,被折扇后的欧阳冥轩阴森如虎的冷冷目光惊惧的晃了晃如柳的身子。
她哪里想过,一向潇洒随意,无时无刻把笑容挂在脸上的欧阳冥轩,也是一个正常的大男子主义者,被人生生拨了难以启齿的底皮,就算他再乐天派一个,也是会生气、会尴尬的。
风清云这才收了收脾气,挑了挑眉,抿唇浅笑的望向正往自己这边赶过来的欧阳冥轩:“好徒儿,这位姑娘说的可否是事实?你要不也来说上几句?”
说的,风清云的余光所及之处,看到正在排队或是打算离去的少男少女对他们这边指指点点,议论声高过一阵又一阵。
知道今日这个徒弟不给个妥妥当当的满意交代,怕是今后要被那叫什么漫天的姑娘给彻底抹黑了!
“今日这事你要是不来个彻底解决,别说是这仙逸山的名声,只怕是你以后会面临更对的闲言闲语啊!”
风清云撩袍站起身,抬手,时轻时重的拍了拍欧阳冥轩的肩膀,目光如炬,一副你要是给老子搞砸了,今后就有你受得的不为人知的表情,让欧阳冥轩晃动的折扇倏地顿住在胸前摇晃,面上生生露出一个比哭还要委屈的大大笑脸。
老天,为什么他欧阳冥轩要长得如此英气俊逸,貌似天下第一美男,偏生就惹了那么多的桃花债呢?真是站着、坐着、躺着,都能无时无刻中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