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叶芷兰心下剧颤,修长如玉的指尖,可劲儿绞着帕子,瞧一眼周围的境况,小脸煞白煞白的,足见恐惧到了极点。
宋墨手一挥,底下人便退开些许。
“叶姑娘?”宋墨叫得还算恭敬,“不好好的在御使大夫府内待着,满大街的乱跑,想必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吧?”
叶芷兰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何事?
只不过……
平素里,她就是父亲最宠爱的小女儿,哪儿会计较这么多?
“临王殿下!”叶芷兰笑得有些僵硬,“你的人拦着我作甚?我这厢正赶着回家,怕是不方便与您在这长街上叙话,若是有什么公务上的事,还是去找我爹吧!我怕是,也帮不上忙!”
刘志得冷笑,“叶姑娘可真是会往自个的脸上贴金啊!”
“你!”叶芷兰瞬时憋红了脸,“我要回去了!”
宋墨站在那里,双手负后而立,“听说叶姑娘已经许了人家?许的是南林侯爷的世子?想来,也真是门当户对的,世子身份贵重,而南林侯爷更是受皇上敬重,乃是先帝留下的老臣,这倒是有权有势,极为符合叶姑娘的心意。”
“你胡言乱语什么?”叶芷兰踩在杌子上看他,“当初是临王与洛长安不清不楚,如今临王是觉得我……罢了,什么事都没有,还有什么可说的?”
宋墨眯了眯眸子,忽然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么中意洛长安。
洛长安,不做作。
坦荡而来,坦荡而去。
干坏事就大大方方的承认,不会像眼前之人这般,明明是自个贪慕权势,非要说得自己很无辜似的。
“临王殿下若是没什么事,还是让你的人闪开吧,我要回家了!”叶芷兰又道。
宋墨敛眸,不语。
刘志得道,“叶姑娘怕是回不去了!”
“为何?”叶芷兰心惊,扶着丫鬟的手,都有些瑟瑟发抖,“我是一介女流之辈,你们的争权夺势,与我何关?何况,南林侯府压根没有介入京陵城的事情,你们为何要对我……临王殿下,你就不怕天下人嗤笑吗?”
嗤笑?
刘志得摇摇头,“眼前这位已经不是临王殿下,而是……”
“皇上!”刘志得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叶芷兰的美眸骇然睁大,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之人,“皇上?”
这是,谋朝篡位了?
她道京陵城有些乱,是因为宫里发生点什么,又因为皇帝原本就宠爱宋墨,由宋墨领着人满大街的跑,也是情理之中,谁知道……
爹,没告诉她,外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她出来,只是买一盒胭脂而已。
买胭脂罢了!
“叶姑娘见着皇上也不行礼,还口出狂言,以下犯上!”刘志得叹口气,“您说说,就这样的罪名,还能放您走吗?来人!”
底下人重新围拢上来。
“你们想干什么?”叶芷兰慌了,“我未婚夫婿是南林侯府,我爹是御使大夫,你们敢!”
宋墨冷笑,“南林侯府又如何?比之长定侯府怎样?”
“宋墨!”叶芷兰美眸带泪,“你放过我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