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文先生,刚刚我和令兄以及仁杰先生正在商议进入渔阳之后的几件要事,其中有一事非你莫属,还请先生莫要推辞。”
“将军但有吩咐,群定然竭心尽力!”
扶陈群坐下之后,公孙越一边给陈群斟酒,一边将火炉挑旺,推到陈群面前给他取暖。
“长文先生,待任命下来之后,我会在幽州建立招贤馆,不论品行出身,只论唯才是举,我想任先生为功曹从事,负责考察郡内官员政绩,选拔人才之事,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听闻招贤馆招收人才的要求之后,陈群面色颇有些凝重,看了看陈平和狄仁杰,欲言又止有些犹豫。
“长文先生有什么意见可以说出来一起讨论,不要藏着掖着,在我麾下之人都是有话直说,这样的氛围以后你慢慢就会习惯了。”
陈群看了看陈平,得到他点头同意之后,理了理言辞这才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能得将军委以重任,群实在诚惶诚恐,但对于选才标准这点上,下官有不同意见,还请将军斟酌。
我大汉自高祖皇帝以来,一直推行的都是察举制,而察举制首要考察的便是品行出身,若将军不论品行出身、只论唯才是举,恐难招到有用之才,士人也多不喜。”
陈群一边陈述自己的意见,一边打量着公孙越的表情变化,眼看公孙越神色十分平静,摸不清他心中有何想法,内心有些惴惴不安。
韩擒虎也不是啥善茬,虽然过了而立之年有所收敛,但身上仍然有挥之不去的任侠之气,看到辛弃疾就像看到自己年轻十几岁的样子,忍不住就出言训斥几句。
“两位壮士且住手!既然是来投军,那便先行登记,你们身后还有这么多兄弟,若是等你们打完,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你们想要比试一番也无妨,等登记完之后,本将军添点彩头,你们再比试一番,这样岂不更好?”
眼看辛弃疾和韩擒虎一言不合就动手,公孙越赶紧出言劝阻,也正因为如此,才见识到了辛弃疾得罪人的本事。
“你又是哪路狗屁将军?我辛弃疾说话,哪能轮到你插嘴......”
“放肆!”
眼看辛弃疾出言不逊,典韦不由勃然大怒,狄青也提着神机万胜水龙刀就要上前教训辛弃疾。
“飞豹、汉臣且慢!我不是说过嘛,在我麾下之人,不会因言获罪,这位辛壮士虽然直言快语,但并没有啥歹意。”
“主公......”
眼看公孙越叫住自己,典韦、狄青还颇有些愤愤不平,辛弃疾也反应过来自己又犯了臭毛病,得知这正是自己前来投效的主儿,一张脸因为羞恼涨得通红。
“辛壮士、韩壮士,你们是带人来投,自然待遇也不一样,如果你们身后这些兄弟能通过考核,那你们可以得到校尉一职。
不过本将军看二位壮士颇为勇武,愿意添个彩头,你们二人比试一番,谁要是胜了,谁便再升一级为裨将军,另外一人仍是校尉,如何?”
听到一来就能担任校尉一职,不管是辛弃疾还是韩擒虎,对此都颇为满意,尤其是得知获胜一方能担任裨将军,进入将军行列,更是志在必得。
听完公孙瓒的分析之后,帐中文武开始窃窃私语,刚才慌乱之下第一反应就是撤退,现在冷静下来后,也觉得这不失于上策。
“主公,您说的这一点能否实现,前提是我大军能在公孙越大军到达前攻下渔阳县城,否则一旦陷入前后夹击的困境,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仍有一万骑兵虎视眈眈,我军虽有一万五千骑兵,但想挡住的可能性仍然不大,至少还要调五千步卒配合。
如此一来攻城士卒即使全军压上,也只有两万余人,此时守军士气昂扬,虽缺少箭矢与守城器械,但想要在短时间攻下渔阳县城,机会实在渺茫。
所以末将主张立即撤退,至于伏兵一事,只要小心戒备,多派斥候探路即可,想要埋伏我军又岂会那么容易!”
眼看军帐之中众文武不说话,刚过弱冠之年的田豫站了出来,虽然年纪尚轻,但已经见识不凡。
田豫乃是渔阳雍奴县人,刚过十六岁便投军,因勇武过人入选白马义从,如今虽然未满二十二岁,其实算起来已经算是一名老兵。
不过白马义从多骁勇之士,田豫虽因功升为军候,管理两百名士卒,但也就是中下层军官而已,并未显现出特别之处。
刘备托庇于公孙瓒麾下后,便有意结识人才,首要目标自然是最精锐的白马义从,如此一来田豫出现在了他的眼中。
刘备有一项常人所不能及的能力,那就是善于识人,简单接触之后便看出田豫不凡,有意结交之下感情迅速升温。
公孙瓒虽然以前未曾发现田豫的特别之处,但对刘备这种挖墙脚的行为还是很不爽的,考察田豫之后发现果然有大才,便将其提拔为校尉,重点进行培养。
田豫本就是个聪明人,在公孙瓒暗示之下,有意疏远了刘备,如此一来刘备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白白给公孙瓒发掘了一名大才。
“国让,本将军主意已定,若你再敢出言乱我军心,休怪本将军军法从事!”
眼看公孙瓒打定了主意,赵云赶紧拉住还想说话的田豫,朝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其不要再惹公孙瓒生气。
“仁永、子龙、国让,本将军将骑兵全部交给你们,再拨五千精锐步卒相助,如果让虎豹骑打扰到大军攻城,本将军拿你们是问!
其余众将全部压上,分三队不间断攻城,本将军亲领督战队,有敢后退越过本将军者,立斩不饶!”
“是,主公!”
眼看公孙瓒拔剑斩去面前桌案一角,帐内所有人不敢再劝,只得按照命令行事。
“子龙兄,你为什么不让我再劝劝主公,留在此处攻城风险极大,撤回涿郡可立于不败之地,这点道理你难道不明白?”
“国让贤弟,主公对刘幽州恨之入骨,若是等刘幽州缓过气来,将是四面为敌的局面。
若真到了那一步,主公便不得不前往青州,那此战又有何意义?
此时主公正在气头上,哪还听得进劝告,我三人所能做的就是拖住这一万骑兵,不影响主公攻城,同时尽可能保存有生力量,一旦攻城失败,护主公杀出去!”
听完赵云的话,田豫仍觉得一口郁气堵住胸口,感觉憋闷不已,心情十分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