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嫱姑娘,看看我这个雪人堆得怎么样,和你堆的那个般不般配?”
打雪仗落荒而逃的公孙越,到后来又捣鼓起了堆雪人,几人一起合作之下,后院之中很快出现两个并排而立的雪人。
“阿嫱只希望雪人化去之前,将军能够平安归来,在将军离开的这段日子,阿嫱会每天来照看这两个雪人的。”
看着被冻得俏脸通红,不断将手放在嘴边哈气的王昭君,公孙越赶紧拉着她跑回了房间之中。
“阿嫱姑娘,这样的日子一天两天行,要是你天天都去捣鼓那两个雪人,这双手迟早会染上冻疮,那可是一辈子的毛病,一到冬天发作奇痒难耐,你不心疼我还心疼。”
“将军,您就和阿嫱姑娘慢慢心疼吧,我们不打扰了,给您收拾南下的衣物去。”
春兰夏竹秋菊冬梅四位侍女很快离开了房间,屋内的气氛又尴尬暧昧起来,不过好在有了昨晚的相处,今日倒是要好一些。
“阿嫱姑娘,等这次南下归来,应该会有一段难得的太平日子,到时候定会带你好好逛逛渔阳郡。
如果你喜欢草原,到时候也可以带你去跃马扬鞭,好好感受一下草原风光。”
“将军,去哪里对于阿嫱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待在谁身边,战场之上刀箭无眼,将军如今是一方诸侯,切莫再像以前一样亲冒矢石!”
看着王昭君已经进入角色,关心自己的模样,公孙越心底升起难得的幸福之感,这一聊又是整个下午,不过倒是没发生啥风光迤逦的事。
第二日一大早,房间门便被敲响,公孙越打开房门一看,原来是王昭君带着春兰夏竹几个侍女等在屋外。
“将军,典统领前来催促,大军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出发,阿嫱特来服侍将军更衣。”
“那就麻烦阿嫱姑娘了。”
“乌延,刚才你也看到了,本将军为了保下你们的性命,不惜得罪兄长,你们该怎么做,不用我多说了吧?”
“公孙将军对我乌桓人大恩,乌延没齿难忘,回去后定然劝说族人,年年进贡不再反叛!”
虽然久经风浪,但在鬼门关边缘走过一趟之后,乌延同样是脊背发凉后怕不已。
“乌延,乌桓山你是待不了了,不只是你,包括蹋顿、难楼、苏仆延都要随本将军南下幽州,一起随本将军征战四方建功立业。
不过你们可以放心,本将军会吩咐慕容恪,照顾好你们的部落族人,不会让你们有后顾之忧的!”
眼看公孙越采取壶底抽薪的办法,挟持这次入侵幽州的几大首领南下,乌延神情如丧考妣,知道好日子已经到头了。
“贼将休走!”
眼看史万岁逃走,张飞大声呼喊着,带领士卒继续在后方追击。
衔尾追杀好一会之后,张飞才在刘备的劝阻下停止追击,带兵返回到平原城下。
“关将军,这张郃是我被我射下来的,那他就该是我的俘虏,你怎么可以据为己有?!”
“子义将军此言谬矣,张郃虽是先中了你的箭,但他逃离之时被我生擒,这其中虽然有你的功劳,但他一个是我的俘虏才对!”
关羽和太史慈在大军之中激烈地争论着,而他们旁边的则是身上还带着箭矢,脸色因为失血过多有些发白的张郃。
“云长、子义,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儁乂现在身上还带有伤,当务之急是为他治疗,其他的事情待会再说!”
刘备一面命人打扫战场,一面命人安营扎寨,命军医赶紧给张郃治伤。
“玄德将军,你倒是来评评理,张郃是先被我射中的,要是没有我,云长他能抓住张郃吗?
所以抓住张郃的首功是我,即使没有他画蛇添足,张郃也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反之如果没有我,张郃能被他抓住吗?所以张郃应该是我的俘虏,要怎么处置得由我说了算!”
“子义你这话就错了,过程虽然重要,但结果更重要,你就说张郃最后是不是被我生擒的吧?”
“确实是你生擒的,但......但是......”
被关羽这么一问,太史慈一时间找不到好的说词反对,但是了半天都没有但是出结果,还是刘备在其中斡旋,才没有让两人打起来。
“好了好了,二弟、子义将军,张郃被生擒,你们两个都有功劳,要不这样吧,明天由张郃决定跟谁走,如何?”
“好吧!”
想了一会之后,太史慈才答应下来,眼下没有好的办法,想到从南皮城下出发时陈平的叮嘱,只得尽量维护关系。
看到张飞抱着两大坛酒走了进来,太史慈微微愣了一愣,不过还没有来得及细想,已经被张飞按在桌案旁边。
“子义,俺老张看你就是投缘,今天我们不醉不归,谁要是最后还站着,谁就是不够意思!”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你这个黑汉颇合俺的脾气,今晚我们不醉不归,谁先躺下谁算输!”
就在张飞和太史慈开怀畅饮时,刘备已经带着关羽,来到了治疗张郃的军帐。
“儁乂,你的伤没有大碍吧?”
刘备坐在张郃的床前,关切地询问着,脸上带着非常有亲和力的笑容,让人很容易就会亲近。
“玄德公,在战场上受伤习惯了,这点伤不碍事,要不了多久就能生龙活虎。”
张郃看着刘备,作为一名俘虏,他对自己的处境很有觉悟,既然被生擒了,想平安脱身的可能微乎其微,要么以死为袁绍效忠,要么就只能投降。
“儁乂,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云长和子义将军为了你的事情,今天差点在大军面前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