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归壹吃饱喝足，那说书的也讲到了尾声。

“最后，那小倩为了救书生，放弃了自己的性命。”说书人叹息了一声，“什么是爱，大抵就是将对方看得比自己还重要，即便是死，也要护对方周全。”

归壹也唏嘘了一下，这世间，真的有这么感人的爱情吗？

为了一个陌生人，喜欢一个陌生人，最后甚至是将自己的命给他。

归壹用手撑着下巴，想着那妲己对那个讨厌的孙猴子就喜欢，但应该没有到为了那猴子牺牲自己的地步吧？

只要没到这个地步，一切都好说。

归壹又想，她有没有一个人，能愿意为他付出生命。

嗯……若是她师父有难，她肯定会挡在前面的。无论她有没有能力，似乎都愿意为她师父重华而死。

归壹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一大跳，她愿意为重华付出生命……

这难道就是喜欢吗？

“不可能吧……”归壹吓得自己手中筷子都掉在了地上，她竟然喜欢师父！

可她对着重华，没有妲己所说的心悸的感觉，她只是尊敬师父，畏惧师父。

“不会吧，不会吧。”归壹揉着脸颊，又想了想，若是那个人换成清挽，她好像也愿意挡在清挽前面，哪怕是会付出生命。

归壹松了口气，喃喃道：“哦……师父与清挽于我，都是亲人，除了爱情，还有亲情也是让人愿意付出生命的……”

归壹想通了这点，脸上的愁容瞬间消散。

她起身下楼，去结账。

“如今已经挺晚了，客官要不住下？你一个姑娘家半夜在这路上出行，也不太安全。”掌柜的好心提醒。

虽然这都城的治安也算好，但这么姑娘也太漂亮了，若是进宫选妃，定然也能入陛下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