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了。

归壹想起来了。

那程度跃还被她定住呢，倒是一时之间将他忘了，罪过罪过。

归壹抱着内疚的心情，往程度跃走去。

走近了才听清他叽叽咕咕说了些啥。

“你个小魔头哦，为啥子每次就知道作弄我，哼，宁欺老来弱，莫欺少年穷，等我阵法得以突破，定然关你这小魔头进去三天三夜，啊……小魔头哦～你快回来哦～师兄快被这些死蚊子咬成废人了哟——”说着说着，还唱了起来，声音婉转……呸，乐调像哭丧。

他根本没注意，他口中念叨的本人，此时此刻已经现在了他身后。

归壹轻轻戳了戳他的肩膀，有些不太确定的问：“师兄口中小魔头……应该是我吧？”

“这不是废话吗，除了你还有……”一个谁字还没有说出口，程度跃突然反应过来，吓得尖叫起来，“啊啊啊啊——”

归壹见他精神失常的模样，一个禁言术过去。

时间安静。

程度跃只能用那能表达意思的眼睛，不断对归壹挤眉弄眼——小师妹，你听我狡辩！听我狡辩！

归壹虽然法力只有三成，但是对付程度跃，还算绰绰有余。

她手微微用力，程度跃便漂浮在了空中：“方才听闻师兄的意思，就是要君子报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