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瞟了一眼李恪的表情依旧云淡风轻,长孙无忌这才继续说道:
“而近日的奏折却说,所有触碰过哪些牛羊的,哪怕是那个兽医都不例外,全部卧床不起,像是伤寒,浑身滚烫,有人怀疑是一种怪病。”
“但是臣从未听说过有这种怪癖,所以很是疑惑也很费解。”
李恪眉头一挑心中暗道:
“这就来了?速度还真快!”
只见李恪淡淡的点点头说道:
“没事,小病而已。”
就在长孙无忌微微颔首,准备下笔批注的时候,却听见李恪继续说道:
“把所有看似有同样症状的人群和羊全部封闭在一起,禁止其他人接触,如果大夫要看的话,必须用布捂住口鼻,不要跟患者有任何接触!”
“如果只有汉洲城,那就让李靖派兵去把汉洲城围了,谁也不准出门,给朕天天锁在家中,一日三餐朝廷都管了,只要他们听话一切都好说,如果不听话,就别怪朕不留情面了!”
长孙无忌此刻的表情已经呆滞了,心中暗道:
“不是小病而已吗,至于这么郑重的把那些人全部封闭起来吗……”
但是长孙无忌肯定不会反驳。
“恪儿虽然年纪小,但是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就是不知道朝堂上该如何交代……”
按照李恪所说的办法在奏折上批注好,便又重新进入了那副全神贯注的状态。
李恪并不知道,古代的人对于隔离,封闭,这种敏感词汇,反应可比现代人大的多了。
就在李恪认为一切尽在掌握的时候,第三日早朝。
“陛下!依臣看来无非就是伤寒罢了,为什么要封闭那些百姓!”
“对啊!陛下!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那造成的影响可太大了!百姓还会信任朝廷吗?”
“请陛下收回成命!”
“陛下!所有得了伤寒的百姓全部都四处逃散,除了一些老弱病残还在村子里,现在已经无法找到其他的人了!”
“……”
李恪的脸色很难看,听着百官的话语更是阴沉似水。
再听到百姓开始疯狂逃窜,更是一股怒火涌上心头,怒喝道:
“你们懂个屁!那是天花!你们长没长脑子?”
“不封闭他们,大唐要死多少人?”
“以前的天花你们没有见过吗!”
“一群废物!竟然还敢替那些病患求情,你们真是好敢啊!”
顿时,太极殿一片安静。
根本就没人想到是天花,因为更严重的病患没有人看见,只是知道有些发热,虚弱,再加上下面的城镇父母官报到上面说的就是普通的伤寒,所以大臣们才先入为主的认为,就是伤寒而已。
此时李恪说这是天花,根本没有人敢去相信,更没有人想去相信。
以往的天花,哪一次不是生灵涂炭?
哪一次不是动摇国之根基?
这时,礼部尚书徐箬紧锁着眉头,站了出来,语气中还带着一丝气愤:
“陛下是何以断定这就是天花?陛下可知如果因为陛下一时的胡言乱语,整个大唐都会大乱吗?陛下有没有想过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