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陈宓可是帮他干了不少大事情,虽然说这几年王安石退了,但奇怪的是,王安石退了,张载上来之后,有陈宓的帮忙,这国库里越来越是丰盈,而官制改制的事情也完成得十分的圆满,现如今的吏治,比起之前来,不知道要胜出多少。
实际上到了今年,他才真正感觉到有了掌控天下的感觉。
不过,这些天他又渐渐感觉失去了掌握朝政的感觉,这种感觉令他感觉非常地不爽。
“静安,你来了,快坐下。”
陈宓赶紧与赵顼见礼。
赵顼不耐烦的挥手道:“不用这般,你我之间无须这般多礼,你先听朕说,真要对西北用兵,你支持还是不支持!”
陈宓立即表态道:“那自然支持,官家胸怀大志,收回故土之志,这是列祖列宗都要赞同的,若是有条件,最好是连燕云也一起收回。
官家,臣觉得现在正是时候,现如今朝廷吏治清明,国库丰盈,粮草丰收,上下一心,军队那边也是兵强马壮,人人求战心切,正是席卷西北的时候……”
“等等!等等!”
赵顼一脸的诧异看着陈宓。
“朕怎么觉得你说的是反话,欺君可是大罪,静安!”
陈宓看着嗔怪的赵顼,脸上露出笑容来:“官家觉得臣哪里说得不对?”
赵顼摇头苦笑道:“你说得倒是没有错,元年改制至今,吏治的确是清明了不少;
国库有你的努力,的确这几年是愈加丰盈;
而荆湖地区因为你之前的布局,丰收了几年,天下已经没有缺粮之虞,唯恐谷贱伤农,现如今你所说的荆湖熟天下足的预言也已经实现;
军队那边有钱有粮,这些年朕对军队也是下了心思的,大约也有战力的,所以,你所说倒也没有什么错。
不过……”
赵顼苦笑看了看陈宓道:“……静安你行事历来缜密,没有只赞成的道理,就算是赞同一个事情,也会说出一些需要查漏补缺的地方,如果全然是赞同,大约是有问题的吧?”
陈宓哑然失笑:“官家,你这……”
赵顼摆摆手道:“好了好了,静安,你该说便说,别的人反对朕,朕会生气,但你有反对的意见,朕却是一定会认真思考的,不必与那些人一般作态。”
陈宓笑了笑道:“官家,这一战么,不是不能打,只是臣觉得打起来不经济罢了。”
赵顼愣了愣道:“经济?打仗也要讲经济?”
陈宓笑道:“打仗不仅要讲经济,还要大讲特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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