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我相知相识三年,我是那样胡说的人吗?我去了瀛洲,遇到了赵华……”
“什么?赵华?他怎么会在那里?他不是应该在徐州吗?他跑瀛洲干嘛去了?”
公孙度听到赵华的名字后,忍不住开口打断了田豫,毕竟赵华的名声现在实在是太响亮了。
田豫苦笑一下,张口将这次瀛洲之行娓娓道来,仔细的说了和赵华交手的情节,赵华又是如何全服自己的。
公孙度就像是听天书一般,听着田豫讲述了一遍自己的经历,两个人站在那儿足足有小半个时辰。
当公孙度听到赵华那样评价自己时,眼中明显露出了不屑之色,但是当田豫说完,他不由的长叹一声道:
“国让,你也觉得那赵华说的不错,觉得我不思进取是吧?呵呵,也是啊,这两年,我确实是没有前几年那样有干劲了。
当年徐荣推荐我做了辽东太守,我一心为大汉戍边,来到了这边后,严守法度,打击豪强,重振了大汉的声威。
谁知道董卓那家伙,竟然做下了那等乱政之事。
我自然不会和他同流合污,在辽东我勤练强军,东伐高丽,西拒鲜卑、打的乌桓不敢东望。
拿下了整个辽东,也算的上为大汉开疆拓土。
我招纳贤士,广招流民,固守一方,却不想被赵华说成安居一偶,上不思报效家国,下不愿为民请命。
真是让我心塞。
难不成非要我像我那族兄公孙瓒一般,战死沙场才算是为国尽忠了?”
说到这里,公孙度气呼呼的拿起桌上的酒壶,打开盖子抬手一饮而尽。
闷闷的丢下酒壶后,继续说道:
“是,他赵华是爱民如子,之前还灭了丘力居,打的鲜卑又缩了回去。
这次又把瀛洲给拿下了,扬我汉家男儿的志气。
可是瀛洲那不毛之地算个屁,老子要是想打,早就去收服了,哪还轮的着他赵华!
真他娘的闹心。”
田豫站在那里,听着公孙度发着牢骚,其实公孙度说的也没有错,那些功绩都是不可磨灭的,是他实打实做下来的。
公孙度又去拿起了酒坛,也不往酒壶里倒了,直接对着嘴倒了一半儿,放下酒坛后骂道:
“混账东西,他赵华也不是什么纯臣,他做的那些事情,摆明了最后一定会称王称帝。
唉!
老子要不是年纪大了,真想和他一争雌雄!”
田豫一听,心中顿时明亮,终于笑道:
“大人,那你是要和他开战吗?”
公孙度红着眼睛骂道:
“开屁啊,都说了老子要是年轻,肯定和他干一架,可是我如今虽然还提的起刀,上的去马,却是打不动了。
真想晚生二十年,和他,和袁绍、曹操、刘备、孙策这些家伙碰碰啊!”
说完举起酒坛,喝尽了最后的半坛酒,狠狠地将酒坛摔到了地上,看着那些碎块张口道:
“国让,坐下来吃些东西,吃完了还要麻烦你再跑一趟,去给赵华说:
我公孙度就投降给他了,我没别的要求,我儿公孙康、公孙恭,他必须带一个在身边。
就算是替我去征战了。
另一个给我留着,给我养老送终,我也没几年可活了,就替这个留在身边的儿子,求一个富贵。
毕竟这里是辽东,带甲男儿还有十万,都是老子一点一滴攒下来的家当!
不能贱卖了!”
田豫一听,当即应下,两人就坐了下来,大吃大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