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你手中的是酒,主公手中的是水,我这会儿口渴,喝点水,润润喉咙也是应该的。”
说完拿着酒坛对着张飞示意一下,仰头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张飞一看,通红的眼中,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哈哈大笑道:
“是,你典韦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说不喝酒,就不喝酒,只是有些口渴,喝点水润润喉咙罢了。”
说罢,一仰头,将手中酒坛中的酒水饮尽,使劲将那探子摔到了地上,伸手拔出了插在地上的丈八蛇矛,翻身上马,再无一句言语,调转马头,头也不回的走了。
直到目送着张飞进到营地,赵华这才对典韦说道:
“走吧,我们也会去吧。”
典韦点点头,抱着箱子,跟着赵华走回了大营。
张飞进到大营后,对着范疆喝道:
“范疆,清点人马,收拾行装,我们走!”
范疆一愣,连忙问道:
“将军,走哪儿啊?”
张飞横了他一眼道:
“回江夏!”
范疆大惊道:
“将军,我们不是来帮孙策的吗?这都没和赵华交手,就这样离开,不说和孙策交代,回去后怎么和主公说啊!”
张飞大眼一瞪,抬起了左手,来到了范疆身前,吓得范疆以为张飞要揍自己。
不曾想,张飞右手又是一抬,指着自己左手的手背说道:
“你仔细看看,我刚才和赵华交手几百个回合,不是他的对手,都被他打伤了。
我受了如此重的伤势,实在不能坚持,这才回江夏修养,你还有什么疑问?”
范疆仔细一看,好家伙!张飞左手手背上,一道头发丝细的划伤,赫然就在那里,要是不仔细看,你都看不见!
张达站在张飞身后,实在绷不住,笑了起来。
张飞听到笑声,愤怒的转头骂道:
“阿达,你小子活腻歪了是不是,你家大人被那赵华暗算,用带毒的兵刃给了我一下。
眼下我身受重伤,命不久矣,你还有脸笑,还不赶紧给你家大人我去准备几只烧鸡,解解毒!
傻站着干嘛?
还不赶紧去,是不是欠打了?”
张达一听,连忙大声道:
“知道了大人,你如今身受重伤,需要卧床休养,我这就去给你弄些烧鸡解毒。
不过这庐江穷乡僻壤的,大人中的毒恐怕不好解决,我们得立刻回江夏,找好的医生给大人看。”
张飞一听,满意的点点头道:
“没错,你把烧鸡弄来后,赶紧去和范疆一起收拾东西,点齐人马,给蔡瑁说一下,接我们回去。
我要回江夏静养他九九八十一天,才能好!”
范疆看着张飞和张达就这样睁着眼睛满嘴胡扯,咽了口吐沫,也不再多话,转身就去安排各营的士兵,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一个时辰后,江面上来了数百艘船只,张飞带着大军飞速的上了船,连大营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