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啊。”
“同喜同喜。”
路上“偶遇”了,何雨柱跟易云打了半天的照面,愣是不走。
他什么意思易云清楚,不过就是不点破,也不往那上面去说,故意吊着他的性子。
大块儿头一碰上女人的事儿就有些腼腆,显得有些憨厚,这可能也是他一直以来找不到媳妇儿的一个原因。毕竟千好万好,都不如嘴皮子好。
不过有一说一,何雨柱可不算是一个最笨的人,平时也是很能说会道的。就是四合院儿里最能说的许大茂,在辩论上,都赢不了何雨柱。
毕竟何雨柱号称四合院战神,擅长以理服人嘛。
不论是吵架还是打架,他都很少吃亏。
可就是一碰到儿女情长,整个人都面了。
那么多年,他在这上面做过最大胆的事儿,可能也就是请秦淮如和阎埠贵帮他介绍媳妇儿了。
可他也不想想,那俩人有一个靠谱的嘛,事儿不给你弄黄了就不错了。
这回,也就是求到易云了,尚且还有点儿改命的可能。
“好了,知道你为了什么,瞧给你急的。”
何雨柱憨厚的笑着:“我能不急嘛,您这马上都要跟咱们厂花结婚了,我这儿还单着呢,哥哥我还比你大这么多。我也不求厂花了,但凡是个花,哪怕是爆米花也行啊。”
“行了,瞧给你委屈的。放心吧,差不了,不过我只管给你创造接触的机会,能不能成还得看你自己。”
“有机会就成!”何雨柱笑逐颜开,“什么时候见面?”
“明天晚上,你准备准备,我安排你去她们家做一顿家宴,你要把你最拿手的菜式都亮出来,争取一举给她拿下。”
“放心!这个我在行啊!”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其实事情并不复杂,也就是来回说两句话的事儿。
其实,以何雨柱的条件,想找个媳妇儿并不难。他有两间房,妹妹一出嫁就是三间。他还是轧钢厂的主厨,月薪三十七块五,算是高薪了。要知道,好多人到了八十九是年代都还拿着十几块一个月的工资呢。
他要是努努力,运作运作,以他的资历,一两年内升副主任也是有希望的。
说是年轻有为,一点都不为过。
只是他一直守着聚宝盆却不会用,加上一些客观原因,最后才导致自己平庸的人生。
当然了,这也怪不得别人,只能怪他自己。
一个人的经历,其实和他的性格是有很大关系的。
同样的事儿,就不可能发生在易云的身上。
那个秦寡妇不是没有打过易云的注意,但易云始终拒她于千里之外,一家老小也跟易云起过冲突。
易云是个男人,对于送上门的漂亮女人,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不过他分得清轻重。
别人家过的好不好跟他没有关系,如果是正经人帮一帮也不是什么问题,可这就是属泡泡糖的,粘身上就扯不下来。
真要说,易云还是觉得秦淮如跟许大茂应该成一对儿,俩都是一类人,也算是蛇鼠一窝了,省的祸害别人。
易云还记得,秦淮如曾经因为几个馒头,就跟许大茂进过库房。
至于进库房干什么,那就只有他们俩知道了。
转过天来,何雨柱打早晨起就开始准备。
学厨这么多年了,不论去见什么样的领导,他都没有紧张过。
但今天,他竟然有些忐忑,大清早就开始准备。
上班的时候一得闲就往广播站跑,虽然对晚上的事儿一个字儿都没提,但易云哪能不知道他脑袋里想着些什么。
对于何雨柱的殷勤探望,于海棠还觉得有些奇怪,总觉得他有些过于热情了。
毕竟她跟易云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知道易云和何雨柱并非是朋友关系,俩人虽无仇怨,可也算不上亲近。
这几个月都没见俩人碰过几面,这一天的时间,都见了五六次了。纵使她的粗神经,也难免有些好奇。
晚上还没到下班的点儿,何雨柱又来了,等着下班。
到这儿,于海棠有些不高兴了,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感觉有人要来跟她抢老公一样。
虽然觉的那种可能性很低,但这种殷勤,和那种带有些渴望的笑容,让于海棠觉得,何雨柱是不是看上她男人了。
这让他有些不舒服。
易云很受欢迎,平日里女粉就很多,几乎每天都能收到好几封情书。
防着女人就够难的了,难不成还得防着男人?
于海棠很心累。
“海棠,一会儿你骑车先回去,我跟柱子去办点事儿。”易云交代道。
“啊?办事,办什么事?”她下意识发问,这是她第一次问这种问题。
易云不会全天开着他心通,也就不知道于海棠脑袋里想的东西,直接答道:“我之前在娄董事家兼职做饭,我昨天去找他辞了,这不是给他找一个好厨子替代我么。”
“哦,原来是这样啊······”于海棠松了口气,不过还是觉得哪里想不通。
路程不是很远,俩人坐的公交车,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
到了以后,易云给娄董事介绍,捡着何雨柱的优点说。
何雨柱关键时候也争气,光干活不说话。
这是出徒的时候他师傅告诉他的,他一直记着呢。
这也是为什么好多领导喜欢喊他去做饭的缘故,一是因为好吃,而是因为不多事。
你不多事,别人就会觉得省心,舒服。
“那什么,我家里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不留下来吃饭吗?”
“不了,家里还等着我呢。”
“好,我送送你。”
“不麻烦了,没多远。”
临出门,易云头也不会的径直离去。
他能够感受到,有一个目光一直在二楼的窗户注视着自己,但他没有回头。
这是他作为男人的责任心,既然已经有家室,就应该跟其他异性保持距离。即便你有那个放荡的资本,也不能做那些个放荡的事儿。
这是他做人的底线。
而在楼上等待的那个女孩儿,自始至终都没有隐藏自己,她多么期望那个男人能够回头看自己一眼,就一眼。
可是,直到那个男人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她也没有等到那一个回眸。
伤心吗?失望吗?
那是肯定的。
可她也知道,自己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
情窦初开,自己第一个喜欢的男人,竟然这么突然的离去,就仿佛他来时那般。
忽然出现在她的世界,为她的世界点亮了一盏灯。可走的也同样这么突然,就仿佛他从来就没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