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余伊建与程二牛来到了镇上唯一的一个赌坊,把正在赌坊里忙碌的时万叫了出来。
时万一看是死党过来了便笑呵呵地问到:“咦,你俩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要不要兄弟我给你们安排几局碰碰运气?”
“得得得,我们可没这个心思,你别把你平时招览客户的那套往我们身上使。”程二牛回答说。
“那你们俩这大晚上的不回家去,跑我这来干啥啊?”时万疑惑地问到。
“嗯,是这样,有件事情想让兄弟你帮帮忙?”余伊建说到。
“让我帮忙?我一个穷小子,一没钱财,二没权势,我还能帮你们什么忙啊?”
“你是没钱财,也没有权势,但你有本事啊?你不是比书上写的那位侠盗‘时千’都要强上十倍了吗?”余伊建用一种比较猥琐的表情看着时万说到。
一听余伊建这么说,时万似乎意识到余伊建他们想要干嘛了。
于是故意流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回答说到:“你俩是盯上哪个大户人家的财物了,想让我出手去偷?这种事风险太大,万一失手我可得遭殃了,其实偷东西这种事我早就洗手不干了。”
“唉,这个你放心,绝对没事的,我们找你来不是看上了哪个大户人家的财物,而是想让你出手去二牛家把他们家藏着的那盒‘玉露丸’给找出来。”余伊建说到。
“啊?你们是要让我去二牛家偷他们家祖传的宝贝‘玉露丸’啊?不行,不行,不行。这事要是让二牛他那火爆脾气的爹知道了,非打断我的手不可,不行,不行,不行。”时万一听连忙拒绝说。
“唉,你就放心吧,这事我们肯定会想个万全的计划配合你一起来完成的,绝对不会让二牛他爹发现的。再说了这最多算是暂借,用完我们还会还回去的。”
“这哪里是借啊,都没经过二牛他爹同意,明明就是窃啊!”时万回答说。
“行行行,这不是借,是窃,可窃也不算偷。窃民者官,窃国者王,你要是帮忙窃了这‘玉露丸’救了大侠一命的话,你也算是像书上那位侠盗时千一样仗义行侠了。以后大家说起你来,也算是一件风光之事不是?”余伊建笑眯眯地看着时万说到。
“什么?大侠?你们要这‘玉露丸’是要救那位大侠啊?”时万一听余伊建提到了大侠便疑惑地问到。
于是,余伊建就将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和时万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么回事。”时万听完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地说。
“怎么样?我们仨平日里老是被人瞧不起,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可以和上品剑客李逍遥扯上关系的机会,能否一举成名可就看你的了。”
“行,老子豁出去了。可咱的把话先说好了啊,你俩也要一起参与,到时候要是事成了咱一起出名,要是失手了咱也得一起挨揍!”时万看了看两位同伴一本正经地说到。
“行了,咱不是死党吗,本来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事还用你说。”余伊建回答到。
半个时辰之后,程二牛回到了家中,被正在院子里磨刀的父亲,发现后略有怒气地问到:“臭小子,你这一整天的到哪里瞎混去了?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道留在家里帮我一把。”
程二牛赶紧回答说:“爹,您平时不是让我好好练功吗?今天上品剑客李逍遥在斩剑峰观岩悟剑,很多江湖侠士都赶过去一饱眼福了,所以我也跟着去凑了个热闹。”
“我让你好好练功是让你好好练咱自家的三板斧,别人家的剑法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不是和你说了很多遍了,你阿奶之前已经定下了家规,咱家的人从今往后都不能再踏入江湖半步,所以江湖上上的这些恩恩怨怨、是是非非你少去招惹,明白吗?”程宽说到。
“唉,知道了爹,您就少罗嗦几句吧。”说着程二牛来到程宽的面前,拿过了程宽手上那把三寸多长的宰牛刀说:“爹,您忙了一天也累了,先回屋歇着,这几把刀我来磨就是了。”
见儿子这么一说,程宽脸上才略有了一丝喜色说:“这还差不多。你给我好好磨啊,可不许偷懒。这磨刀的基本功我可是教过你的。”
“唉,又罗嗦了不是?回屋吧,回屋吧。”程二牛一脸不耐烦的神色,接着他想起之前和余伊建商量好的计策,便借机说到,“对了,爹,上回我给您带回来的那壶‘仙人醉’就放在您屋里的柜子上了,您去喝两口缓缓劲呗?”
一提到“仙人醉”,程宽就来了兴致,笑着对程二牛说到:“嗯,那酒确实不错,可惜就是少了点,不解馋呐。是你那好兄弟余伊建给你的吧?下回让他给你爹再多弄点回来啊。”
“爹,人家白送给您喝已经不错了,您还嫌不够啊?您也太贪心了。”程二牛回答说。
“什么贪心?你隔三差五地就偷你爹的牛肉去送给那姓余的小子,你以为你爹是睁眼瞎呢?”程宽说到,“只不过我觉得我们男人啊,一生在世一定得有一个贴心贤妻,再加上两三个志同好友,这样的人生才算完美。姓余的那小子,虽说脸皮比城墙还厚,鬼主意也特别多,可他本质并不坏,所以你和他交朋友我也并不反对。朋友之间礼上往来也很正常。你偷偷拿的这点牛肉我自然也就没放在心上。现在,他弄了点‘仙人醉’给你爹品尝,那也是理所当然的,怎么能说我是贪心呢?”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回头我再去问问,看能不能让他再给您弄点回来就是了。”程二牛不耐烦地回答到。
“唉,这就对了。”程宽说完便乐呵呵地回屋喝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