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余伊建又跑到后厨,问清了桌号,端出四碟清新小菜,吆喝着来到了一楼大堂。
“如此一来,本届的武道大会可是热闹了,不但吸引了更多的参与者,听说连以往对武榜排名并不怎么上心的莫言剑客李逍遥都想来参会了。”大堂里一名满脸络腮胡的粗壮男子对身边的一名瘦长剑客说到。
“那可不。想当年,初入江湖,无门无派的李逍遥,正是青春年少。他凭手中那一柄银剑,一个月内连破锦州八门四派,一时名声鹊起。要知道,那各门各派之首座也都是至少在二品以上武境的老江湖了,在江湖上也都是小有名气的,结果被一个初出江湖的无名小辈给轻松击败了,这可不是件光彩的事情哪!”
说着瘦长剑客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继续说道:“由于当时江湖中人对李逍遥知之甚少。不知道他的来历,也不知道他的名号,只是从曾经与他交过手的人嘴里得知,他手中那柄三尺银剑的剑体上刻有‘莫言’二字,于是就干脆把他称之为‘莫言剑客’。”
那络腮胡一边将一片醉仙楼的秘制酱驴肉丢入嘴里咀嚼一番,一边回答说:“是啊,听说他此次来斩剑峰就是为了观岩悟剑,提升这十多年来一直未能突破的一品境界,为参加本届武道大会作准备。”
“没错,这莫言剑客论实力也是算是有上榜之力的人,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能见他舞出一剑,那定是能受益非浅,传言明天他会上山悟剑,所以引来了众多前来观剑悟剑的江湖侠士。”
瘦长剑客说着,眼睛余光看见余伊建端了小菜站在边上没有动静,他就自己动手将菜托上的一盘炒肝拿了过去,也没正眼看一看余伊建便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余伊建一边转身离去,一边心想:难怪今天突然来了那么多江湖之人,原来他们都是想去斩剑峰看上品剑客练剑的呀。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我也要想办法去看一看,开开眼界,如果能偷学个一招半式的,下次和别人打架也就不会吃亏了,就算赢不了至少不会输得太难看。
想到这里,余伊建心中一乐,脚步立刻轻快起来,几乎是小跑着冲到后院厨房,继续端盘子上菜。
直到残阳西照,老鸦归巢,醉仙楼里的江湖酒客才陆续散去。迎来送往闹腾了一天的醉仙楼里,此刻已经是满桌盘盏、一地残渣。
老板已经忙完了后厨的活计,哼着小曲到街坊邻里串门去了。
老板娘站在柜台后,“噼哩啪啦”地拨算着一天下来酒楼的受益,脸上一副欣喜之色。
只有余一剑一个人楼上楼下、里里外外地打扫着酒楼一天经营积攒下来的垃圾。
好不容易收拾完了盘盏桌椅扫完了地,余伊建已经是满头大汗。
老板娘走到了余伊建面前,伸手在旁边的桌子上轻轻一抹,见擦拭得还算干净,这才露着笑脸说到:“嗯,这还差不多。老娘今天心情好。你今天迟到的工钱就不扣你的了。”
“啊?真不扣了?那谢谢老板娘了!”余伊建一听不扣工钱了,立刻开心地回答说。
“嗯,我先回屋歇着了。后厨那一堆锅碗瓢盆,你洗干净了再回去哦。明早我可要检查,要是洗不干净,工钱照扣。”
说完,老板娘妩媚一笑,转了个身,扭着保持得尚好的纤细腰肢,乐呵呵地回后院屋里去了。
余伊建回头看着老板娘那婀娜背影,朝她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心想:真像个催命鬼投胎的,成天就知道催催催地让人干活!
可抱怨归抱怨,余伊建还是怕老板娘真的再扣他的工钱,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去厨房清洗了碗盘。
当余伊建正在后厨卖力地擦洗着油腻腻的盘子,突然从院子里传来一个声音:“贱贱,你在吗?”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余伊建就知道是他的死党程二牛来了。
程二牛是本地售卖牛肉的屠户家的孩子。
由于程二牛他们家所售的牛肉十分新鲜,分量给的足,价钱也公道,所以在本地也颇有口碑。而他们家更被人夸赞的地方却是传闻有祖上传下来的一套“三板斧”绝技,据说三斧之内能开天辟地、威力无比,只是这一切都是传言,从来就没人能亲眼见识过。
听到他的死党过来找他了,余伊建赶紧甩了甩手上的油水,往搭在肩头的抹布上擦了一把,便站起身朝院子里走了出去。
见到余伊建走出来了,程二牛刚想开口喊话,就被余伊建伸出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