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会被冻死的!
陈安竭尽全力的鼓动气血,终于,四肢开始逐渐恢复知觉。
他猛地从榻上坐起。
烛光摇曳。
蚊帐、屏风、香炉、瓷器、书架....
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一股莫名其妙的、难以抑制的恐惧从心头升起。
陈安低下头,打量自己。
锦衣玉带,十指纤细,华丽的衣袍下是一副瘦弱的身躯。
他打了个寒颤,急忙抄起案上的铜镜。
一颗心随即沉入谷底。
斑驳的铜镜中,映照出的是一副被酒色掏空了的陌生面孔。
难道又穿越了?
不对!
是幻境!
陈安压下心头的惊慌,很快便分析出了此时的处境。
念及此处,他反而暗暗松了一口气。
既然需要织罗幻境害人,说明这阴灵邪物还没有强大到无事规则的程度。
阴物再凶,也会对活人的阳气畏惧三分,
是以未成气候的鬼怪,便想出各种招式害人,或汲取阳气,或惊人肝胆,或招引厄运,或织罗幻境,虽然方式千奇百怪,但总有脉络可寻。
望向窗外的朦胧夜色,陈安再次打了个冷战。
虽然鬼压床消失了,但是那阵阵凉气却还在肆虐。
他检查了一下,门窗都关的很严实,无奈之下,只好又套上两件衣服,立时显得有些臃肿。
随后又找了一件趁手的物件做武器。
蜷缩在床脚,为今之计,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正想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房门被猛地推开。
陈安闻声抬头,只见一群黑衣家丁冲进了屋内,手执棍棒气势汹汹,中间拥出一名锦绣华服的老者。
布冠下的面孔甚是威严,胡子花白,双目无神,不似活人。
“来人,将这个孽子给我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