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
涂先生一伸手,就将桌子上的茶碗拿过来一个,喝了一口之后,直接吐出来了,说真的,味道不好。
他不喜欢茶水,只是喜欢酒肉。
“张吉你还知道吧?”
张亮的话让涂先生皱眉道,“不就是那个小子嘛,小伙子挺不错的,怎么,最近不在你家里,去了何处?”
他的话让张亮有点不舒服地说道,“被抓了。”
“哦?”涂先生却是觉得奇怪,这都是什么时候了,怎么会被抓呢。
“谁敢如此做,岂不是太岁头上动土?”
涂先生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日子过的不错,虽然没有看到什么钱,不过呢,凭借自己从小练就的一些不错的字,在这里的日子过的宛如神仙一样,要吃的,有吃的,要喝的,有喝的,要美女有美女,要漂亮的衣服要漂亮的衣服,真的舒服的不行啊。
“京兆牧叶檀。”
也许是很久以前的一些记忆,让他不舒服,所以说话的时候,也带着一点所谓的怨气。
“他,他为何要抓张吉?”涂先生疑惑地问道,这个张吉可没有什么胆气去杀人的,但是呢,却是个寻花问柳的好手,可是呢,过去的这一块很轻松的,特别是大唐的时候,更加是如此,大家都不在意的事情,就算是发生了,又能如何?
“他们说的是,这个人私闯民宅。”
张亮皱眉地说道,对于这个词汇,过去是有专门规定的,但是呢,真正意义上当回事的人,恐怕不多。
“就这个?他去了什么地方?”涂先生不解地问道。
“独孤家。”张亮如果是放在过去的话,他可能对于这个人家还是有点担心的,可惜,现在的话,自己根本就不当回事,毕竟,自己什么人啊,他们是什么人啊,你凭什么如此的嚣张的。
“就这个?”涂先生觉得对方是不是说错了,这个算是个屁的事情啊。
对于一些人来说,一些事情的处理,还是比较搞笑的,因为觉得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能不如此吗?
“是的。”张亮点头,他觉得叶檀就是故意如此。
“看来这件事不简单哦。”
涂先生的眉毛竟然不是黑色的,也不是青色的,而是红色的,只是呢,如果没有阳光的话,是看得不是很清楚的。
但是呢,这件事似乎有点过分的感觉,所以,他不由得开始思考。
有的人思考的时候,的确是会让人觉得吧,这个人的厉害,但是呢,也有一些人,思考的时候,让人发毛。
而这个涂先生就是如此,因为他虽然每日都是大鱼大肉,好酒美女,但是呢,也知道,张亮做的事情,到底会不会成功,没有人知道的,所以呢,他偶尔也会想一些其他的事情。
“老爷,卑下认为,这件事应该没事。”
“哦?你是如何看到的?”张亮不解地问道,这段时间,发生了薛国公长孙顺德家被抄了,窦家被抄了,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人也跟着倒霉了,他总是觉得吧,这个事情后面的身影不是别人,而是皇帝陛下,这样的事情难道是为了清除功臣的吗?自古建国之后,总是会如此做的,大家似乎都习惯了,但是呢,你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认可了。
可是呢,有的时候,人心就是如此地奇怪,他们觉得吧,日子过的不错,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等到屠刀落到头顶的时候,再说吧。
“刚刚老爷你说的话,我分析了一下,发现张吉被抓是一种凑巧,而且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去提前准备这件事,老爷,你不要忘了,自从大唐建立之后,独孤家的身份已经变成了一个固执的可能,很多人之所以不愿意和他们家交往,或者说是欺负他们家,就是看到这一点的,而叶檀如果真的想要好好地活着的话,他肯定是不能这么做的,否则的话,就会出事的,而这一切都是一种可能,而且,最主要的就是,独孤家和皇宫里的关系匪浅,如果不是有人首肯的话,一旦碰到的话,就是一堆的烂事,到时候不要说声张正义了,就算是老老实实地活着都不可能,虽然陛下可能喜欢叶檀,但是呢,你也算是知道皇帝的,他们做事的风格可没有感情这一说。”
“嗯,你说的不错,可是,这件事怎么办?”
张吉的丢失,其实呢,对于张亮来说,根本就是狗屁不是,自己不需要和这个人有交集就可以了,可是自己的新来的婆娘却是要求的,而且自己需要做大事的时候,就需要笼络人心啊,如果自己对张吉不闻不问的话,那么,后来倒霉的事情可能就非常的麻烦了。
那些人跟着他,目的是为了鱼肉百姓,是为了妻妾成群,是为了好吃好喝,绝对和所谓的大义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你现在做什么事情都是尴尬的。
“要不,我们请他吃顿饭。”
涂先生的主意不是什么特别有意义的主意,却是一个过去的人做事的一个习惯,说真的,很多人都是这么做的。
“若是他不来呢?”张亮有点郁闷地问道,如果人家不给你面子,你能如何啊?
“不来?呵呵,我们自然是有办法的。”
涂先生小声地对张亮说道,过了一会,他笑呵呵地说道,“有涂先生相助,老夫大事可成。”
“都是老爷教导的话。”
看看人家说的话,多么的有意思,而且很有道理。
叶檀处理完了事情之后,就看着梁辰道,“人手都训练的如何了?”
一想到最近大家都训练东西,他其实是有点脸红的,因为李世民要求的军人都是能打的,可是呢,叶檀要求的也是能打的,却是一种无赖的打法。这种打法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其他的,就是为了对付街面上的人,那些人有点过分了,而且不怎么地好玩,所以呢,就需要好好地处理一下。
“大人,都是准备好了。”
“你去将潘冶喊来,我有事交代。”
很快,潘冶就过来了,他虽然日子轻松了不少,却也是跟着紧张了不少,因为叶檀的那些事情,真的是很可怕的开始和结束的哦。
“大人。”
他坐在那里喝茶,这个茶叶来自叶檀家里,所以,味道不错的。
“长安现在一年的各种赋税有多少?”
叶檀的话让他一愣,因为长安现在在大唐的世界里这个赋税却不少的,一年的话,至少十万贯,这个数字可是很厉害的哦。
不过呢,现在不是收税的时候,而是秋天。
同时呢,不是这里单独这么做的,而是户部和他们一起的,你不得不说,有的时候,就是如此奇怪,其他的地方都是地方的官府将钱财,粮食等等都收过了之后,再上交,这个过程中,肯定会有人上下其手,可惜,户部却是不管的,而是让他们交上来。
而长安这样的地方,很多需要缴税的地方,说真的,没人敢赖账,所以呢,只能老老实实地缴税,可惜,这里的达官贵人太多了,所以,更多的人是不交税的。
“大人,有十万贯,其中四万五千贯来自食味轩。”
潘冶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还是有点炫耀的味道,这个钱财不少哦,大唐初年,全国的赋税是一百三十万贯,是不是很奇怪?却就是如此,你没有其他的办法。
“这么少?”
叶檀皱眉地问道,这个数字看着不小,可惜,却是让人头疼。
虽然说现在的松洲比长安都要富裕,可是呢,长安的商人之类的更多,而且更加的要命是,这里有不少的胡商,而松洲的胡商不多,因为叶檀有严格的要求,加上了无数的大户人家,这样的人家都是不交税的,所以呢,就会让人头疼的地方。
地方很多,人很多,却没有多少钱,玩什么呢?
“大人,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