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晨柳没有说话,而是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之后,才站起来道,“殿下厉害。”
这个东西其实也来不到两天,这个事情,李世民怎么会不紧张呢,自己的手下的人都是什么玩意,他能不知道吗?如果李泰吃苦吃大发的话,怎么办?
“走吧。”
李泰背着手走出去的时候,那个人一直都跟着,就是叶军,他没有说话,但是呢,看了莫晨柳一眼,就是让人不舒服的地方。
“这就是你们如此对待一个人的地方?”
李泰在松洲也是见过牢房的,不只是干净,而且还有一个更大的本事,那就是,你们的人都有精神,打人和罚人这样的事情虽然有,但是呢,却不是根本,根本是干活,不能浪费粮食。
一个只有一盏油灯的牢房里,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趴在草垛里,味道非常的难闻,似乎是被臭水沤肥的一样,真的是很难接受。
这个人趴在那里,之所以认为是活着的,是他时不时地会咳嗽一声。
“来人,去疗伤。”
莫晨柳没有理会李泰的话,而是直接说道。
很快,就有人检查了一番,然后就看到了这个人还是可以的,命大,同时呢,因为虚弱,需要吃饭,本来有人提议是肉,却被李泰阻止了,这个时候如果吃肉的话,那不是找死吗?
还是给对方吃点粥吧,同时让莫晨柳安排人照顾。
然后呢,他就跟着莫晨柳去了榆树巷。
夜晚的风还是不错的,让李泰感觉这里还是挺好的,没有松洲的整齐,却有一股子野趣。
等到他们来到了关押小青的地方的时候,宗追站在一边道,“大人,因为有人过来传递消息,所以刺史大人一直都没有得手。”
“是你安排的?”莫晨柳知道这个人的脑子够用,只是有的时候无奈啊,上司让你做什么,你敢不做吗?
“是。”宗追看到了他身后的那个年轻人,这样的人一般都是有身份的,不过呢,这样的身份还是不一样的地方,所以,就低头。
他们走过去的时候,就听到孙岚那浪荡的声音传来。
“小娘子,来来,让哥哥亲亲,你不要害羞嘛,哥哥可是个好人啊,以后你入我府邸,还不是荣华富贵什么都可以享受的,但是呢,你如果不听话的话,那么可就不要怪我了,我可是听说你的父亲还在大牢里,你如果不听话的话,那么,可能就要死了。”
这样的声音从一个所谓的刺史嘴巴里说出来,而且还是个读书人,有点恶心。
而里面的女子却是哼了一声道,“你们陷害我父亲,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哼,在武州,什么是陷害?没有陷害,只有你的父亲听话还是不听话,如果不听话的话,那么就没办法了,今日你是从了我,还有一丝可能活下去你的父亲,否则的话,都得死。”
“坤哥是我会为我报仇的。”小青手里捏着一根锋利的木棍,不知道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防止有人对自己动粗。
“哈哈,那个臭小子,有什么本事,现在可能都喂狗了吧。”
刺史大人有点着急了,自己是什么人啊,怎么会这么浪费时间呢。
“啊……”
女子不停地后退,同时看着这个人,只要是他碰到了自己的话,那么自己就直接去死,反正这个身体也被卢狗儿他们给玷污了,虽然卢一坤说不在意,可是自己怎么可以那么自私呢?
“你,你给我下了什么?”
孙岚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手里的木棍掉落在地上,不由得哈哈大笑道,“你以为我在这里点香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你?”
“你……”
什么人叫做无耻呢,人家就是如此的无耻,反正呢,如果一旦抓不住的话,怎么办呢?
“小娘子,你的脾气不小,我倒是喜欢,不过呢,你如果继续不听话的话,我到时候将你父亲弄死也不过是碾死一只蚂蚁而已。”
孙岚发现自己竟然有点兴奋,这样的事情,说真的,有点无语的感觉。
“不要……”
“砰……”
女子的惨叫声被门被踹开的声音给掩盖了,然后孙岚一脸怒气地看着走进来的人喊道,“什么人?”
什么叫做狼狈不堪,什么叫做恶心的到了家的。
现在就是,此刻就是。
“是你?谁让你进来的,给本官滚出去。”
什么叫做狼狈,被自己的媳妇抓住了不叫狼狈,被自己的下属看到了那才叫狼狈。
而莫晨柳就是站在那里,看着床上的那个女子慢慢地没有了反抗,没有了力气。
看着对方不说话,孙岚更加的生气了,这个时候,你竟然还如此的嚣张,合适吗?
所以,他从床上下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袒胸露背了,直接来到了莫晨柳的身边,阴沉着脸看着对方说道,“怎么,你想找死?”
“下官不敢。”
莫晨柳低头地说道,似乎是有点怕他。
“不敢还不快点给我滚蛋,怎么,打算让我请你走?”
“刺史大人好大的威风啊,我真的是很佩服哦。”
李泰慢慢地走过来,看着这个狼狈的人,这样的人也能当一个州府的老大,真的是挺恶心的人。
“你是什么人,给我滚蛋,这里是你能来的吗?”
“你派人将我抓起来,怎么,忘了?”李泰却是笑呵呵地看着他,只是他的笑容里带着冷意,这样的人是如何才能对得起自己的父皇那么辛苦地工作,结果都被这帮人给毁了,这样的生活,真的合适吗?
“我派人抓你,你算是什么东西。”
孙岚这个时候还是不记得自己似乎是被人给坑了,不过呢,自己在这里就是老大啊,虽然这里穷山恶水的,不如京城来的舒服,可是呢,自己也是要面子的人,你们这么多人,合适吗?
“我不算什么东西,不过呢,我的爹叫李世民,不知道算不算什么东西?”
李泰冷冷地看着对方,然后问道,似乎是要将这个人给融化了。
“什么,你说的那个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