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屋子里哭喊的海珠似乎也感觉到外面有点不对劲,就探头出去,却看到了这一幕,忍不住再次缩回了头,然后躺在里面一个已经发霉的床上,不敢乱动,上面的被子也早就发霉了,之前她还觉得这个东西味道太过难闻了,真的不是人可以承受的,可是现在却发现这个东西如果可以厚实一些,反而是好事。
“牛天德,你想干什么?”沉库之前的兵器已经被人缴了,所以现在是只能赤手空拳,而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赤手空拳就像是骑兵在步行一样威慑力大减。
他站起来,一把就将边上的一根木头抓在手里,手心里都是汗,可能是之前一夜没睡的缘故,他现在脑子有点蒙蒙的,可是看到牛天德来了之后,他的汗珠已经下来了,此时却是一点都不困了。
“你说呢?”
牛天德手里的刀慢慢地举起来,然后看着他问道。
“牛天德,你竟然敢杀我,你难道不怕可汗的命令了吗?你的儿子可是还在那里的,我若是死了,你的儿子也死定了。”沉库都到现在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想要威胁对方,可是现在的牛天德怎么会担心你威胁呢,猛然将手里的长刀在空中划过了一个弧度,然后直接将沉库的胳膊砍下来一条,鲜血直流,而他另外一只手里的木头却被他直接捏碎了,疼的。
“你说呢?”牛天德看着跪在地上的他,眼神里的阴沉的味道非常重,就像是成为了实质了一样,“我当初来到这里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你说我敢不敢?”
沉库的惨叫声让屋子里的海珠更加的害怕,颤抖不已,不知不觉,已经尿裤子了。
“牛天德,牛大哥,牛大爷,你不可以这样子,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只要是可以回去,就一定让可汗放了你的儿子。”
虽然因为失血而有点脸色苍白,可是他一把抓住了那个肩膀的位置,倒是可以止血,嘴巴里的话也跟着出来了,这个时候如果还玩什么心眼的话,那是作死啊。
“你觉得你说的话,我会相信吗?”牛天德的眼球都红了,看着面前这个对自己跪地求饶的男子,眼睛里都是狠毒的光芒,然后看了一眼身边的老管家。
老管家手里的青铜刀忽然一挥舞,就将边上的一个男子的喉咙给切开了,他只能瞪大眼睛看着老管家,双手紧紧地握住自己的喉咙,希望鲜血不那么着急地出去,可是不行,因为这个老管家的刀有个粗糙的地方,所以会将人的脖子给拉开了口子,非常的痛苦。
然后老管家将自己的胳膊抬起来,一挥舞,其他的人就冲过去,将那些手里没有武器的家伙全部都给砍死了,刀法虽然不算什么厉害的,可是却非常认真地将这些人都给弄死了。
沉库看到这一幕,心神剧烈,因为他知道,自己今日一定是活不下去了,对方杀死自己的手下宛如屠狗一样,这样的行为只是为了告诉他,你麻烦了,你死定了。
沉库也是个硬汉,既然自己已经要完蛋了,那么自己怎么说也得有点样子不是?
他慢慢地站起来,因为身体的痛苦和内心的暴怒,让他的额头上都冒着冷汗,将本来就脏兮兮的脸上显得更加的恶心不已,然后冷冷地看着他道,“牛天德,你似乎忘记我这次不是一人来的,我还带来了一群人,你就算是今日将我们都杀了,过不了几日,他们一旦没有接到我的消息,就会过来,牛湖镇的一切都会变成一堆垃圾,到时候我看你如何?”
牛天德不屑地说道,“那就到时候再看吧,我现在只想让你去死。”
看着对方的刀要划过来,沉库却忽然说道,“等等。”
“怎么,还有什么遗言?”牛天德讥讽地看着对方说道,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要说什么?
“不知道能否放了海珠,她是无辜的。”这个时候的沉库倒是有点男人的味道,竟然想要让牛天德放了海珠。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这次发生的这些事的源头就是这个海珠,你觉得这里的人会放过她吗?
人在很多时候总是会做出很多的事来,而且这些事在后来看来可能是不太理性的,但是呢,在被一些事激怒了之后,人们的理性往往都会不见了。
“你说呢?”牛天德再次来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指着牛甘的院子道,“这次的一切都是因为她才发生的,要不然,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好好地合作,都是因为她,所以,你死,她也要跟着死。”
“你……”沉库没有想到这个之前看着像是一条狗一样的人竟然有如此大的硬气,不由得皱眉喊道,“牛天德,你不得好死。”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牛天德的牛头刀像是在空中用棍子修正一块在玻璃上有泥土的细沙一样,不停地来回,将沉库的身上带出了无数的小口子,看着他痛苦的样子,然后才突然一刀插进了他的胸口,让他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放过我……”
海珠忽然冲了出来,却被老管家的刀直接就刺入了胸口,只能满嘴喷血地倒下去。
“派人去找马神铜,一定要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