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孩子?他在这几年在大唐国土上做了多少亏心的事,还是个孩子?如果这都是孩子的话,别人还有活路吗?”看来这个袁先生知道的事不少,脑袋伸出来,希望可以看到叶檀,结果却没有发现,人家根本就没有过来。
“他人呢?做出这样的事,却将你推出来,这算是躲开吗?难道说这就是大唐侯爷的气度吗?难道他不知道边塞有边塞的规矩,如果他这么做的话,如何让边塞的人看我们大唐的人。”
这人的嘴巴狠厉,这才一会的工夫,就给叶檀的头上扣上了很多大帽子,反正呢,不管如何,都是不能让你跑了。
而且这人将自己的身份定位在一个陌生人,反正不管说什么,我都是有道理的。
“袁先生,袁先生,叶侯昨晚很晚才休息,年轻人没有充足的睡眠对身体不好,要不,您还是进来喝杯水吧。”
谭燕再次邀请对方,希望他不要那么大声,将四周的人都给招来了,可是袁先生再次躲开了,然后小声地看着他说道,“你为什么不找人将这些尸体都送走了,如果一直在这里的话,到时候万一要是被人知道了,可怎么办,有人弹劾你的话,你还如何在这里过下去?”
谭燕心中忍不住吐槽道,要是可以的话,老子早就想走了,谁愿意在这么一个破地方啊。
可是呢,他却不能说,只能傻乎乎地和对方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对方的这些话没有让他有丝毫觉得好的方面,反而觉得这个袁先生来的非常是时候。
这个号称肃州智叟的袁先生,原名袁生,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肃州,只是听说是当初战乱的时候,一家子都流落到这里的,然后拜了一个师父,可是呢,一家子人都死掉了,不知道是因为战乱还是因为饥荒,而他当时的师父算是有点本事的人,有点类似那种话事人一样,所以,等到他师父死了之后,他就继承了这个师父的衣钵,总体来说,这人算是一个比较牛的人,因为他读书不少,加上做事还算是周正,肃州不少人都对他比较尊敬,至于说是因为他师父给他留下来的那些事还是因为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反正呢,他在这里的名声不错,就连李世民都知道肃州有这么一个人,有人说,李世民曾经给过他一个密旨,让他可以有什么事密奏陛下,这个呢,也算是一个比较大的权利的,可能所有的地方都有这样的人,因为皇帝不可能将所有的人手都散开在全国各地,这个也算是一种不错的模式吧。
可是呢,同时,这个袁先生和肃州的一些大家族的关系很好,做事什么的,大家都觉得挺能接受的,所以,他总是闪烁着自己的身影,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能没有几个人知道,但是呢,总体来说,这人的一切都挺不错的。
可是呢,今日他却来到这里,这就很说明问题了,因为平时的话,这个老先生根本就不会经过这里,就算是在肃州待了好几年了,谭燕也才见过这人三四次,其中有两次都是在李家的家宴上见过他的,他坐在上位,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让不少人都不敢靠近。
“袁先生,您今天怎么回来这里?”谭燕还是打算问问清楚吧,否则的话,不踏实。
“怎么,我不能来这吗?”袁先生的脾气和他的名气一样的大,所以,一听到谭燕问自己这件事,不由得怒道。
“不是,不是,只是现在天刚亮,肃州的路又不是很好走,我不是担心您路上不小心嘛。”谭燕只能哄小孩子一样地说道。
“我腿脚好的很。”袁先生是一个人,所以,他不在乎的事很多,在乎的事很少。
“哎,你们啊,真的不会做事,我这不,昨晚多喝了几杯,想着今天天气不错,就出来走走,透透气,可是没有想到竟然看到了这一幕,而且肃州城里都传遍了,说有人胆大妄为,竟然敢在这里随意地杀人,陛下当初就下过训令,说是要尊老爱幼,你看看你们做的叫什么事啊?杀了人还不知道收敛,不将地方收拾一下,就这么随意地放着,这是干什么,想要炫耀吗?”
谭燕抬头看着今天的天气,灰色的云朵和阴沉的天气配合,这样的天气如果也算是好天气的话,那么平时那样的晴空万里,怎么不见你出来啊,你现在出来明显是被人忽悠或者被人派来的,现在还说这样的话,如果自己真的如你所说,将人给送走了,那么,不用今天中午,这些人的尸体就会被人找到,然后结果恐怕更加的惨烈,这种手段虽然谭燕依旧很久没有见过了,可是不代表他不知道啊。
“哎,第一次杀人,没有经验啊。”
谭燕的话让袁先生一愣,这算是什么模式,这算是什么说话方式,第一次杀人,所以就不知道了?
“你快点去找人将这里收拾一下,让人将尸体送出去,否则的话,要是让陛下知道了,你可就麻烦了。”袁先生一脸为你着想的模样,像是做贼一样地说道。
而谭燕也觉得如此模样地放在这里,也不适合,刚要想办法收拾一下的时候,却听到屋子里的叶檀的声音,“不用。”
然后门发出很难听的咯吱一声,然后推开门,一个揉着眼睛的少年出现在门前。
看着这个不过是个读书人模样的年轻人,袁先生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就是这个小子,让肃州的大家族都胆寒的嘛,为了这个人,自己昨晚还被喊去吃酒,然后今天一大早还要过来“指导”对方如何收拾善后,这样的一个小子凭什么有资格让自己一大早就过来啊。
“你就是叶檀?”袁先生怒气冲冲地问道,觉得这个人似乎就是疯子一样,简直了,竟然敢在肃州杀人,他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叫叶侯。”叶檀放下双手,看着他说道。
“什么?”袁先生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问题了,忍不住问道。
“我说你应该叫我侯爷,而不能直呼其名,你一个堂堂的肃州老人,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叶檀一本正经地纠正这个老人的话,因为按着大唐的律法,如果百姓直呼有爵位的人的名字的话,也算是一种不礼貌的表现,虽然不至于治罪,可是呢,却不是什么有修养的表现。
“好你个小兔崽子,竟然敢如此跟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像是一个火药桶被点燃了一样,袁先生直接就从大门走了进去,指着叶檀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