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仙儿的话里透着一丝悲凉的味道,秦雨想要拉住她,却被她躲开了,很多事不能直接说,否则的话,就会伤害别人的心,看着这个倔强的姑娘,崔清尘的心中有一丝感动,但是如果靠着这个就想要进入松洲的这个叶府的话,那么,这几年松洲比她们姐们还要苦难的人太多了,这样多的人都来,叶府根本就是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仙儿姑娘,你说的话的确很感人,也似乎很有道理,可是呢,你似乎忘记了,我虽然只是这里的经管,而不是主人,可是我现在在这里就是代表着少主的面子,你可以看不上我,也可以觉得自己很惨,可是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已经答应收留你们了,你们还想要一个人过来帮忙干活,如果按着你们的逻辑,那么,我们这里肯定早就没有房间给你们住了,所以,不管你说的多么的惨烈,我这里依旧可以告诉你,不可能,如果你非要让他进来的话,那么后果自负。”
崔清尘今日说出了这些话,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姐姐。”秦仙儿刚刚的话虽然说的大气凛然,可是实际上却是毫无益处,因为人家收留你,你还要求对方收留你的仆人,现在她们倒是好,只有一个,如果有十几个人呢,几十个呢,几百个呢,难道也要收留吗?如果这样子的话,那么她们如果给钱的话倒是可以,可是看她们现在的模样就知道根本就给不了钱。
“我们先出去看看忠叔吧,哎。”秦雨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出去看看了。
秦仙儿点了点头,然后两姐妹就走出了这个客厅,然后就看到这个地方面积倒是不小,四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植被,虽然没什么名贵的,可是感觉依旧是不错的,只要是站在这里,就可以享受到这份清凉。
两人一出门,就有人指引着她们离开了院子,很快就到了门口,然后门口那里就有两个人站着,其中一个年纪挺大的,也不说话,只是看人的感觉像是在窥视一样,不过两人倒是不在意,这里奇怪的人多了去了,这样的人只要是经历了战斗的人都会有的。
轻轻地推开门,就看到忠叔站在马车边上,如一棵青松一样地挺立,也不说话,更不会四处乱看那些行人,只是眼睛一直都盯着随园,看着上面的那两个字的时候都会感慨,这两个字的笔力深厚,而且似乎是用刀剑直接雕刻上去的,有如此功力的人,他还没有遇到过一个,所以,站在那里的时候也不寂寞。
“咯吱……”
大门总是会有这样的声音,因为这个不能放油的,在所有的大户人家那里都是如此,因为这个也有提醒的作用。
“小姐。”忠叔抬头看着两人,僵硬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看着两人,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女儿一样,忠叔无儿无女,是个光棍,听说年前的时候也曾经有过女人,不过呢,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没有了。
“忠叔。”秦仙儿笑呵呵地看着他,就像是看到了自己最忠实的人一样。
“事情如何了?”忠叔平时站着就像是一个老人一样,丝毫没有威胁别人的味道,所以说话的时候也是如此。
“这个……”秦雨沉思了片刻,最后说道,“忠叔,我们先回去吧,回去再说。”
“好的,两位小姐上车。”忠叔拉开门帘子,让两人上去之后,自己留恋地看着那两个字,然后就上了马车前面,赶车二回。
等到他们离开之后,一直都藏在人群之中的几个人突然出现了,之前还像是几个买东西的人,没有丝毫的不一样的地方,可是此时一变身,就变成了一个彪悍的存在,“她们没有成功?”
“头,应该是的,因为随园里面的人虽然有一部分都是在外面买的,可是极少有这样的人,大部分都是松洲本地的人,对于排外这一块,叶檀玩的非常的厉害。”另外一个一身灰布衣衫的人小声地说道,似乎是担心有人听见。
“可是如果她们不能够成功地进入叶檀那里,后面的事如何处理?”
“这个,头,这件事我们还是回去听听消息吧,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们不可能什么都没有聊过吧。”
“说的也是,走。”
等到这些人离开的时候,随园门口看门的一个人才将自己面前的一个小管子给盖上,然后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就一瘸一拐地回到了门房里,因为脚不好,所以,他不喜欢走来走去的。
外面的人似乎都在忙活,而此时的朝堂大殿,却是另外一番风景。
李世民没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做了一次好人之后,事情就出现了偏差了,看来做好人的确不是一个容易的事。
程咬金在拿到了他的钱之后,就再次登门了,其中鼻青脸肿的刘弘基就是明证,这个孙子竟然敢不给钱,虽然最后还是没有给钱,而且嘴巴非常的臭,可是程咬金不是个善于骂人的人,这样的人岂能放过了,直接动粗就好。
所以,他就动粗了。
刘弘基虽然也是一个国公,可是呢,国公和国公之间还是有差距的,他以前是个大痞子,后来通过暴力不合作的方式跟随李世民打天下,所以,骨子里还是个泼皮,而泼皮最大的特点就是自己不懂得如何处理一些事的时候就直接耍无赖,而这样的行为在耍无赖祖宗程咬金的面前,可就不够看了,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自己吗?
“启禀陛下,微臣真的是冤枉啊,这个程知节竟然不管不顾地就在臣的家里对臣动手了,您看看,将臣打成这个样子,简直就是无法无天啊,还请陛下给微臣做主啊。”刘弘基捂着脸蛋哭喊不已,真的是太伤自尊了。
不过呢,他的话刚落,身后的不少人也跟着喊了起来,这一喊一大批人呢,让李世民忍不住瞪了一眼程咬金,心道,“这家伙到底打了多少人啊,看来是不少啊,可是他们难道都真的没有钱吗?不见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