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松的调查可以说是非常详实了,不说历史上,就算是现实生活中,你以为真的发生了案子就可以破解了吗?你看到那些都是上面的人想要给你看的,如果你真的认识一些内部的人的话,你就会发现无数的地方,无数的案子挤压,根本就没有办法破了,之所以不破,有三个方面的考虑,一是太小了,破案的成本太高了,根本毫无意义,二是,根本就是没有头绪的案子,你如何破,难道说你认为是谁就是谁了?第三个就是,有人干预,不会真的以为这个世界上的人真的可以随意地尊重法律吧?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话,这个世界恐怕早就进入了大同世界了。
而严松的这些话之后,却让李世民很不满意,他冷声地质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查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凶手?”
“这个……”严松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嘴巴真的不行,因为他发现自己说的不清楚,只能低头道,“末将无能。”
“你无能,你无能我的儿子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你的无能能让他醒来吗?”李世民说到这里,怒喝道,抬手就将一方砚台直接扔出去,摔在了他的身上,直接就炸裂了,他却不敢乱动,只能让墨汁顺着他的脖子留下来,“末将无能,还请陛下降罪。”
“还有什么,都说出来。”李世民发了一通火之后,似乎发现了他对方的话里有话,就忍不住问道。
“这个,这个,只是猜测,在狩猎之前的两天里,汉王殿下被人收拾了,脸上都出现了刮痕了,而据内卫传来的消息说,这件事是随园的人做的,而随园的人是听从越王殿下的命令,而越王殿下的命令来自太子殿下,所以,有人就做了一个假设,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关系?只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所以,还不能确定。”
严松的话,让李世民忽然想到了什么,直接放开了长孙皇后的手掌,然后转身来到案子前,开始乱翻,将笔墨纸砚都推翻了,可是他依旧没有住手,而是继续寻找,然后在最下面找到了一个黑色壳子的奏折,打开一看,然后将奏折放在手里,背着手在在屋子里走了走,然后来到严松的身边道,“你确定?”
“末将和刑部经验老吏都是如此猜想的,可是却没有任何证据。”严松说到这句话,却没有觉得有任何的轻松的方面,反而有点厚重的感觉。
“是啊,没有证据。”他虽然可以杀死很多人,可是自己的弟弟,在自己的父皇还在的时候,真的没有办法做到这样的事,可是就算是自己的父皇不在了,为了维护这个社会的秩序,他也不能随便地将汉王弄死,特别是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人对他充满了恶意。
“既然没有证据,以后就不要说了,现在就等等成乾吧。”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却发现自己竟然无能为力,只能叹息了一口气,随便地说道,然后让他离开,却发现严松有点为难地站在那里,却不走,就好奇地问道,“你还有事?”
“陛下,您的吩咐,末将自然是会遵从的,从此之后不说,可是,这件事如果被松洲候叶檀知道的话,恐怕汉王和那些大家族的一些人就麻烦了。”
严松的话宛如一记炸雷,在李世民的脑袋上响起来,他抬头看着严松道,“他不是在丰州附近嘛,怎么会知道?”
“末将刚刚得到消息,东宫内的管理伙食的叶露已经亲自出宫去了。”严松的话让李世民的脸色大变,一巴掌拍在椅子上,怒吼道,“大胆。”
然后过了一会,他才慢慢地缓过神来,抬头看着严松道,“你有什么看法?”
“松洲候叶檀和太子殿下亲若兄弟,和皇后娘娘亲若母子,这件事如果被他知道的话,他肯定会赶过来的,只要是汉王殿下有一点点的嫌疑,那么他就死定了。”严松说到这里,看着李世民一眼,继续说道,“叶侯本来就不想要这个爵位和刺史的位置,如果因为这件事而被陛下和朝廷责怪的话,他很有可能就会趁此将爵位和官位辞掉,然后远走他乡,如此这般,会是我大唐的损失,而且万一要是他去了西域等地,为他人所用,万一未来……”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长孙皇后已经发话了,“你的意思是说,叶檀早就想要溜走了,可是他父母不是在松洲吗?”
“末将曾经派人渗透到叶家村,很多地方都可以进去,只有汤山等位置很难,他恐怕早就做好了准备,一旦有变,他可能会带着长乐公主远离大唐。”
严松不是个挑拨离间的人,所以他的话很可信。
李世民的脑子里闪过很多想法,甚至于杀了叶檀,可是最后却发现自己真的是毫无理由啊,自己的儿子受伤了,生死不明,自己这个父亲不仅没有办法帮他报仇,而外人帮他报仇的话,自己竟然还想要杀死对方,这样的想法,想想都非常的荒唐。
“你去吧,记得各个路口预防一下,记得,告诉叶檀,只要是汉王不死,这个天下,任他折腾。”李世民的话让严松愣了一下,随即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等到他离开,长孙皇后就迫不及待地说道,“二郎,你怎么会给他如此的命令,以妾身对这小子的了解,他很有可能对汉王下手的,到时候太上皇还在,如何交代?”
“嘿嘿,天下之大,都让朕交代,朕交代的过来吗?”
李世民哈哈大笑,一时间皇宫里的阴霾被消散了不少,而长孙皇后却是满脸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