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檀在现代社会的时候,有一个妹妹,很调皮的小姑娘,比自己小四五岁的样子,小的时候,父母都是农民,很辛苦地干活养活一家人,所以这个带妹妹的重任就落在了他的头上,从他懂事开始几乎就开始了这项工作。
一个调皮的孩子是多么的惹人讨厌你是可以体会到的,而且她的吃穿玩自己都需要照顾,所以很小的时候,叶檀的脾气就不太好,或者说是好得一塌糊涂,原因就在此。
他的妹妹因为爬树摔着了,他会被父母骂,妹妹上学的时候被男同学欺负了,他一般放学的时候都会让那个男同学鼻青脸肿的,妹妹想要去什么地方玩耍,他都会提前准备一些吃食,然后背着她出去玩,妹妹想要吃某种别人家果园里的果子的时候,他一般都会趁着别人家不在家的时候,进去偷回来给她吃。
所以,当妹妹后来结婚的时候,他大哭了一场,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父母却觉得他是有点小题大做,也许是的吧,也许不是,谁又能知道呢?
当他看到小北这个小姑娘的时候,虽然她们长的完全不一样,可是那种让人的心疼的表情却让他觉得有一种无比强烈的愤怒之情充斥心中。
老船工被吓着了,小北也被吓着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得罪了这个公子,让他发火那么大,难道是因为自己让猴子过来偷东西的事就让他对自己产生了厌恶了?
一想到今日在家里被铁门抚摸脸的那个瞬间,加上家里的弟弟和奶奶现在的惨状,她根本就不敢继续想下去了,这样的生活本来是一种常态的生活模式,和地狱之间的距离不远,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似乎对于叶檀有那么一点信心,于是她继续磕头,希望叶檀可以放过她之前的无心行为。
可是她这次却没有办法磕头下去,因为在石板上面垫着叶檀的手掌,肉呼呼的很舒服,可是她刚刚用力有点猛,差点将他的手掌磕破了,就赶紧抬起头来想要道歉,却被叶檀一把抱起来,就朝边上的床铺走去。
她以为叶檀想要对自己做那种事,干瘪的身体微微颤抖,脸上带着些许潮红,似乎不堪娇羞一样,而老船工将手里的水盆放下之后,就想要躲起来,他没多少鄙视的想法,因为在这个时代,你想要活下去的办事不多,出卖自己有的时候就是最好的办法,就像是皇家的妃子,哪一个不是通过出卖自己来让自己的家族获得利益的?只是有的人喜欢将这种东西叫做圣恩,参与遮盖,所以最终的结果就是这样的事,变成了大家羡慕的事,可实际上本质上是一回事,如果你觉得丢人,不过是因为你还没看透,或者说是根本就没也打算看透,因为你觉得你还可以从其中得到利益。
没有利益的事,是没人干的,有的利益是钱财,有的利益是权势,有的利益是地位,有的利益可能是信仰。精神和物质哪个重要,这个重要吗?
叶檀将她放在床铺上,然后小北的双手就捂住脸,双腿紧紧地夹着,似乎有点害怕马上就要发生的那一刻,她虽然只有十来岁的样子,可是身边生活的那些人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她们平时最喜欢的事可就是这点男女之事,说出来的话可就非常的恶心了,而且很多女人都很喜欢出去野合,因为如此一来才可以获得一点生存的可能。
叶檀将她放好之后,看着她捂着脸躺在那里,疑惑地转身看着要离开的老船工,不由得说道,“你去什么地方,快点将水给我。”
“公子,水,老汉已经放在你脚边了,俺去那边吹吹风,有点热。”
叶檀直接将他喊回来了,脑子坏点了,什么想法,到时候要是不小心掉进了水里,还不得自己照顾啊,什么逻辑呢。
“你过来,继续烧水。”
老船工没有办法,只能过来继续烧水,然后叶檀就重新拿过一个木盆,然后朝里面加了一些凉水,然后加了一些热水,找来一块肥皂,在里面搓洗了一下,让水的颜色变成了劣质牛奶的颜色,然后拍着床铺道,“还不坐起来。”
小北等了好一会还没有在自己身上发生之前那些女人说的事,正奇怪呢,可是她不敢将自己的手放下来,只能捂住,正纳闷的时候,听到叶檀的话,赶紧坐起来,正好双脚落在地上,被叶檀一把抓住了。
脚上的草鞋早就不见了,上面的血液不少,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着真的是非常的恶心,但是他却丝毫不在乎,而是将它放入木盆里,抬头看着小北道,“烫吗?”
小北看着叶檀那双眼睛里的温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怕,摇了摇头道,“不烫。”
“不烫就好。”叶檀说完,就小心翼翼地给她洗脚,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洗脚了,很快盆里的水就黑了,然后老船工继续更换,然后就是小腿以及手臂,以及脖子头发,然后感觉差不多时候,叶檀就弄了一个比较大一点的盆放在帐篷的斜面里,道,“自己洗个澡,我去给你找件衣服。”
等到小北将澡洗好了之后,就发现自己的身边多了一个小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双布鞋以及一些衣衫,她是个聪明的姑娘,很快就穿好了,粗布麻衣之间有一个额头上稍微有点红肿的小女娃,可爱而又充满了苍白的菱形,让老船工都觉得这个人是之前的那个人吗?
看到叶檀正在热粥,她怯生生地走过来,微微有点发黄的头发带着一丝飘逸的感觉,随意地飘洒着,淡淡的清香足够让人迷醉的了,那是一块奇怪的东西上面洗过之后传出来的,让人迷醉。
“坐。”叶檀指着那个凳子说道,然后继续热粥,似乎那碗粥有无穷的魔力。
小北安静地坐在那里,虽然这身衣服有点偏大,而且是男人的衣服,可是她还是担心被凳子上的东西弄脏了,坐之前还用手弹弹灰尘呢。
“吃吧。”叶檀将一碗粥递过去,然后里面放了一个勺子,现在大唐了,不会用筷子的人还是很多的,不是因为血统的原因,而是因为根本就用不着,一碗稀粥没有几个米粒的,你觉得用什么筷子合适?
闻着刺鼻的香味,小北怯生生地拿起白色的调羹慢慢地吃着,从她的这个行为上面可以看出来,这丫头是个知道进退的姑娘。
人呢,有的时候知道进退是因为吃过亏的缘故,而有的时候则是因为天生如此,后者更有风度和意义。
吃了一半的时候,叶檀从盘子里取出一块油炸刁子鱼递过去道,“来,吃点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