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没时间看这些事,你们自行处理,凡是因为他们的愿意能导致孩子夭折的,一律按着故意杀人罪论处,不过呢,你们放心,我不杀他们,全部送到矿山里挖矿,以后再犯,一律剁了喂狗。”叶檀冷声地说道。
在这个时代,挖矿和处死其实都差不多,一个是无期一个是死刑而已,古代挖矿的安全防护极少,就像是之前在太原府的时候,整个村子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可见其中的危险程度。
“万一要是一个村子里一半都参与了呢?”毛文本想了一下,才问出这么一个问题,这种事是可能的,有的时候吃独食的人可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啊,这个也是古代中国的一个特色,你不得不承认,很奇葩,却非常实在的问题。
“是吗?既然如此狼一样的村子都存在发生了这样的事的话,那么,这样的村子还要他何用?整个村子取消村子的名字,剩下的都送去矿区,任何人胆敢违反,一律送过去,我给你们面子,只有这么一次,下次只能杀人了,松洲的人是不多,可是松洲的好人需要多点。”
叶檀的话就像是一把刀子,将几个本来还打算和叶檀商量下一个发展计划的他们,顿时没有了心情,他们知道,如果这件事再办不好,那么下次动刀子的人就是叶檀自己了,而对付的人就是他们了。
“同时,凡是这次涉事的村落,之前的所有福利一律取消,同时去服徭役三个月,将路修好了才可以,否则的话,赶出去,松洲不养这些没用的人。”
“诺。”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转身离开了衙门,因为他们看到了叶檀端起了茶碗了。
走到衙门口,唐胜看着其他的几个人问道,“你们觉得是真的吗?”
唐胜当初和叶檀可是闹过别扭的,所以,有点不确定。
高远却是最年轻,和叶檀也最熟悉,吧唧了一下嘴道,“虽然我没看到,可是觉得吧,应该是八成是真的,而且我之前也听到了一些耳风,有些人竟然将之前发下去的那些药材里面的甘草拿出去售卖,那个东西我可是听说了,就是给孩子打虫子的时候,用来缓和里面的有毒的药材的,他们这么做,岂不是让毒药更加的猛烈吗?这些事为了一点钱,是疯了。”
“哎。”毛文本像是一下子老了不少,手里还拿着刚刚叶檀摔在桌子上的文件,左手已经将这个松洲特有的书本给捏的变形了,脸色也跟着变形了,“这些人真的是找死。”
“这个没办法,松洲本来的人口成分就很复杂,有些地方甚至于都是其他民族的人,这种事很难改的,不过呢,看刺史大人的意思,如果真的改不了的话,他打算清理干净,重新找人的,所以,我们这次去处理这件事,表面看是对付他们,可是却是在拯救他们,如果到时候真的让叶檀动怒了,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啊,这里是边塞,不是长安或者其他的通都大邑,死点人是没有人在意的。”
高远慢慢地分析着,让其他几个人也跟着想起来了,现在的叶檀可不是个小孩子,而是一个经历了很多铁血之事的人,这样的人在处理问题上面是不会听取任何人的意见的,他们要的只是服从。
而且,在现在似乎一切都一片大好的时候,你这里来点要求的话,到时候叶檀的脾气可就不会收敛了。
“那好,各位,我先回去了,这次的事要是处理不干净的话,我也就没脸继续在这个位置上了,告辞。”毛文本说完,身边之前跟着他来的人就牵马过来,他上去之后,就策马而去了。
剩下的人也不好意思继续留在这里了,陆陆续续离开了松洲城,回到自己的辖区,处理自己之前早就应该处理的事了。
而叶檀则站在院子里,看着开的正好的花朵,上面的阳光照射之后有点稍微的温暖和蔫吧,让他不知道想什么。
不过呢,此时最伤心或者怒火中烧的人,不是他,而是孔大德。
他在家里休息两天,精神刚刚好起来,就听到院子里两个儿子的哭声以及自己媳妇那稍微小一点的解释声音,不过呢,这些都不算什么,让他发火的是当初跟自己来的那些人,他们的话,让自己觉得就是个木头脑袋。
“怎么,婶子,没钱了?之前不是在孔家老宅的时候吹嘘松洲多么富裕吗?怎么,我们这些人是为了给老祖宗面子才跟着来的,要点钱出去喝茶也不行?你们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故意戏耍我等?难道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一句话,百般无耻的嘴脸,挂在了这些读圣贤之书的人的脸上,显得格外的恶心和让人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