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就喜欢在这里玩。”
陈严随便丢了两个游戏币在桌子上:“开始吧,这些钱不输光我是不会离开的。”
他这一坐就是半天,许多人聚集在他身后看热闹。
因为陈严玩桌游是真的随性,每一句游戏开始随便扔出两个价值一千美元的游戏币。
这种桌游节奏很快,几分钟一局,陈严到现在为止依旧玩了十几万美元了,可看他的表情丝毫没有心疼的意思,似乎真的是不输完不准备走。
一掷千金的感觉也是会麻木的,特别是这钱不是自己的时候,陈严已经开始感到无聊,要不是目标人物还没出现,他都想直接梭哈输完离开。
就在这时,一楼大厅的内的几名保安和服务员从对讲机中收到了什么讯息,一个个匆匆朝着门口赶去。
不一会,一群人簇拥着一个五十多岁还有些谢顶的男人走进大厅中。
在这男人周围,陈严一眼就看到好几个熟悉的身影。
那些都是各国淘汰出局的特种兵,被当地老大收买之后用来对付马云飞的。
“呵呵,本该是保家卫国的利剑,现在却成了雇佣兵一般的人物,可悲可叹。”
陈严盯着他们的时候,有几个感觉敏锐的家伙也朝着陈严望来。
他们感觉这个陌生的男人似乎是认识自己的样子,眼神中还带着一股玩味的意思,让人看了非常不舒服。
可现在他们是别人脚下的鹰犬,除非是跟雇主有关的事情,否则就没有自由活动的机会。
“狙杀是不可能了,这么多人围着他,还都是差不多的衣服,根本分不清哪个才是目标任务,除非直接扛着RPG往人堆里来一发。”
趁着一名女服务员给自己送水,陈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她手心里塞了两个游戏币,用英文问道:“刚才进来的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多人簇拥着他?”
看着手里的筹码,大波浪的女服务员主动贴近陈严,靠着他扭了扭腰肢:“他是这座娱乐城的老板,是当地最有权势的人。”
女服务员朝周围看了一眼,在陈严耳边小声的说道:“先生你可千万不要接近我们老板,他跟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陈严点点头,又往女服务员手里塞了两个游戏币:“你们这里有套房服务没?”
听到这话,女服务员双眼顿时放出精光,看着陈严面前那一大堆游戏币吞了吞口水:“有的!有的!先生你只要给我十个币,我就可以为您办理入住手续!”
“去吧。”陈严将游戏币递给她,在她身后拍了一下。
娱乐城共有十六层高,但只有下面五层是玩乐的地方,上面五层用来住宿,再往上的六层是严禁顾客进入的,有荷枪实弹的保安守在门口。
而陈严这次的目标住在最顶层。
想要从外界攀爬着上到最顶层几乎是不可能事情,除非陈严跟蜘蛛侠一样可以顺着光滑的墙壁往上爬。
陈严让女服务员帮他订购的是第十层的套房,一夜的费用两万美金和五千美金。
哦,对了,第一个是套房的费用。
女服务员热情的将陈严领进房间中,正当她准备去浴室洗澡的时候,陈严从她后面一记手刀将她打昏过去。
接着他来到窗户边,朝着上方看去。
“六层楼,大概二十米左右……”
他又朝着楼下看了看,下方车水马龙,不时有一辆豪车从马路上分流出来,开到娱乐城楼下。
要是从这个高度摔下来,就算他有各项系统技能加持也无济于事,估计落到地上的瞬间就会没命。
“赌一把!”
陈严从兜里掏出一袋镁粉,涂抹在手心中。
他一步跨出窗户,尝试着抠了抠墙砖间的缝隙,感觉应该没问题后他将另一只脚也悬在半空。
只见陈严的身体摇晃了一下,随着他两臂青筋暴起,身体逐渐稳定下来。
他抬头看了看上方距离他头顶足有四十多公分的另一条墙缝,他弓着身子,在几十米高的外墙上奋身一跃,用手指稳稳地扣住两块砖之间的缝隙。
如果有人能拿着摄像机记录下这一幕,陈严估计自己能跟李连杰扒着阳台下楼的那段电影片段一样爆火。
夜风凌冽的吹拂,陈严手脚并用的爬了三米左右,来到十一层的窗户边。
他深吸一口气,松开了一只手,只用一只手抓着宽度不足一公分的缝隙,然后用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一把小刀,慢慢的将十一层的窗户撬开。
十一层内空空荡荡,里面还保持着刚建好时的模样,刷了一层白腻子,其他什么都没有。
从十一层到十五层,这本来就是陈严的目标人物为了保护自己才设置的,自然没必要浪费钱去装修。
陈严在十一层逛了一圈,他发现一个非常尴尬的问题。
这里竟然没有通往下一层的楼梯间,只有一个直达十六层的电梯通道。
现在他有两条路可以选,要么将电梯通道凿开一个洞,顺着电梯井爬到十六层,要么像刚才一样,从楼外继续向上爬。
他掏出兜里那个号称能破坏安全屋安保系统的U盘,一咬牙决定继续前进。
一周只有这一次机会,早点解决掉对方早点了事,他可不想三天两头地跟营地的首长请假,还得想办法摆脱身后监视自己的人,实在是麻烦。
陈严又往手上涂了些镁粉,来到窗户边继续向上攀爬。
十六层,两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特种兵正抱着步枪站在阳台值守。
因为实在是闲得无聊,两人干脆靠着栏杆闲聊起来。
“F*ck,真是羡慕有钱人的生活,刚才那老头带进去的姑娘你看见了么,好像是当地的影视剧明星,我以前还在新闻上看到过她。”
旁边的特种兵摇了摇头:“放弃幻想吧,以咱们的工作,就算再干一千年也不可能像他一样富有,再说了咱们这行什么时候挂掉都不足为奇,还是不要瞎想了。”
两人在那抱怨着上帝不公平,抱怨着自己的薪水太少,抱怨着营地里的教官都是混蛋。
他们全然没有注意到,一只手已经悄然出现在他们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