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卷帘之苦(2 / 2)

他看向沙悟净,他这个弟子看来不防不行啊!

沙悟净看着他的目光,虽然有些不自在,但也没有多想,想要主动去挑行李,牵来白龙马。

然后孙悟空看着他,确实咧嘴一笑道:“师弟刚刚加入,先熟悉一下再说,我身为大师兄,这行李还是我来挑着吧!”

沙悟净表情一愣,但也没有说什么,点头答应,他想要挑行李,当然也不只只是为了讨好江流,他想看看佛门给江流留了些什么,能不能找到线索,最后向玉帝汇报,毕竟玉帝也专门叮嘱过他这一点。

之后白龙马也不知为何,竟然不让他牵,他一上前,这白龙马就不断的打响鼻,脚四处踢踏,让他有些尴尬,直到最终江流脸上绽放温和的笑容,将白龙马亲自牵在手上,示意他不用放在心上,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随后,众人没有再耽搁,纷纷走上那艘古船,前往对岸。

沙悟净眼中神光闪动,这艘骨船顿时绽放神光,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朝着对岸冲去,不过片刻的时间,便度过了流沙河,奇异无比。

江流看向他,温和道:“悟净,辛苦你了。”

沙悟净连忙客气示意无碍,如今他只感觉在这队伍里如履薄冰在,只有在江流身上才能找到一丝安全感。

江流点头,然后再次道:“那事不宜迟,我们便启程吧,争取在天黑之前,能找到落榻的地方。”

众人听闻后都是点点头,沙悟净回头看了一眼,他居住了已然有五百年之久的流沙河,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这一走,最后真的能重回天庭吗,而若是自己待在这起码没有什么危险。

只是不过片刻,他便将脑海中的这些思绪甩去,回到天庭已然是他这五百年来的执念了,他自己都不知打为什么会把这件事看得这么重要。

是因为自己并没有犯错,却被冤枉受罚的不甘心,还是他内心的恐惧,让他的命运只能跟着别人的想法沉浮,他只能相信,玉帝不会骗他。

哪怕曾经冤枉他的人就是那个人。

他走在队伍的最末尾,眼中有些迷茫。

而这时在它的前方,一场他听不到的大会正在召开。

猪悟能:【师傅,这个沙悟净不像个好人呀,感觉有问题。】

孙悟空:【呆子说得对,还不如刚刚一棍子打死算了。】

江流:【为师知道,不过打死他太可惜了,他可能能发挥巨大的作用,先留他一段时间看看,观察一下,反正我那还有一个金箍,到时候找个机会给他戴上。】

猪悟能:【师傅,你好……】

江流:【流汗.jpg,你还不了解为师吗,很善良的好吧?】

猪悟能:【……】

江流:【好了,你们两个多找机偷偷看看他平时都干些什么,没有问题吧?】

猪悟能:【师傅,他实力和我差不多,可能会被发现啊!】

江流:【也没指望你,你得作用就是前期监视他,而且要能让他感觉到。】

猪悟能:【师傅,他感觉到了,还叫监视?】

江流:【你懂什么,他每次都能感受到,找不到机会做小动作,长期如此,就会很迫切,到时候有一天他突然感受不到了,自然就会觉得没人监视他了,你说他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江流:【只是他以为的没人监视,其实只是换成了悟空,这招就叫做,釜底抽薪,悟空没有问题吧?】

孙悟空:【死秃驴,我发现你是真的不老实到了一个境界,我现在怀疑当初你跟我说的话可能有阴谋。】

江流:【流汗.jpg,说什么胡话,我和你的关系你还不知道,我还能坑你不成,到底有没有问题。】

孙悟空:【放心吧,短期一次两次就凭他发现不了。】

在后方,沙悟净依然在思考着自己的人生,和什么时候找个机会讲打探到的这些东西告诉玉帝。

浑然不知,他已经掉入了他们的迷魂阵之中,就等他上钩了。

……

转眼的时间一个月悄然过去,西方观音的道场。

一个眼中深邃,面色俊秀无比的行者正在一座庭院之中,眉头紧锁,似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一般。

“奇怪,为什么这么久了,孙悟空还没上门前来求助,菩萨不是留下了口谕,前段时间,孙悟空应该会因为难渡流沙河的事前来求助于他吗?”

“不应该呀,就算考虑到他们路途上耽误了一些时间,菩萨的预测不完全准确,可是再怎么样也不应该这么久,还没有消息呀!”

他坐立难安,在这有无穷道韵笼罩的庭院之中不断的来回踱步,此人正是惠岸行者,是观音座下如今天赋最好的人之一。

而在前段时间,观音留下口谕,高告知她即将要闭关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孙悟空会前来寻他,到时候他携带她赐下的道灵葫芦前去,便可为唐僧再收一弟子,了了这一难,他也能得些功德,以后对修为有益。

可是如今久久没有传来消息,让他有些急了,怕耽误了观音留下的任务不说,也怕这功德就此和他无关,这毕竟是他的大机缘,不能就此错过。

念及此,他再也无法在此地呆下,浑身灵光闪动,手中恰印,一个红色葫芦自他袖口处飞出,最后慢慢变大,悬浮在他脚下,载着他,化作一道神光朝着流沙河的方向急速赶去。

……

而在一片深可达一人半腰深的草丛中,一行四人依然在赶路。

其中有一个人的脸色尤其难看,他就是落在队伍最后的沙悟净,他看着前方猪悟能的背影,感受着他无时无刻不对自己散发着的神识,咬牙切齿。

他想过江流并不会很放心他,或者是孙悟空和猪悟能,然而他没有想到,这猪悟能直接就用神识笼罩着自己,这一笼罩就是一个月之久,在这之中,就是他找借口要拉奥利给都不放过他,硬是要逼着他将那东西拉出来。

就是对着月亮流泪的时候,竟然也能分出神来,将一份神识放在他的身上,让他感到深深的无力。

他已经一个月没有和那位联系了,要知道他刚刚拜入佛门,这么久不禀报,通告一声,以在这些大人物多疑的性格,不知道会在脑海里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