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颍刮了刮黛玉的小鼻子,笑道:“真拿你没办法。”
“嘿嘿,哥哥你最好了。”
两人依偎了一会儿,陈颍出声叫外面的白鹭等人进来,吩咐她们去打热水送来照顾黛玉洗漱。
“这,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怎地哭成这样。”
看到黛玉脸上的泪痕和微微有些泛肿的眼睛,白鹭和朱鹮心疼担忧地问道。
“没事,就是我刚才跟妹妹说起了些伤心的事情,我已经哄好了,你们可别再问了,再惹哭了我可饶不了你们。”陈颍笑着和白鹭她们解释了番,又向黛玉道,“妹妹快些洗一洗,哭得倒像个小花猫一样。”
“哥哥你快些回去罢,我要洗漱休息了。”黛玉羞恼地把陈颍往门口推。
陈颍反手握住,黛玉连忙抽回手,脸也红得发烫。
【朱鹮姐姐她们还看着呢,这人证明敢……】
看着黛玉害羞的样子,陈颍笑道:“天色确实也不早了,玉儿你早些休息,我走了。”
等陈颍真要走时,黛反而不舍,跟着送到了门口,直到看着陈颍的身影消失,才回房梳洗安寝。
香菱的事情已毕,陈颍一直谨慎留意,但是并没有看到“僧道”二人出手干预。薛家的后续之事都交由薛适处理,想要保全薛家,不光要将薛蟠冯渊一案处理妥善,薛家还要主动向顺治帝请罪,让顺治帝罢免了薛蟠的皇商职位。
请罪罢免薛蟠皇商职位的事,薛适并没有告知薛姨妈,若是说了此事,那薛姨妈肯定是连让薛蟠坐牢受罚的事也不会同意了。此事薛适是瞒着薛姨妈去做的,至于能不能成,就要看顺治帝愿不愿意放薛家一马了。
事情解决了,陈颍也没在金陵多留,先送黛玉几人回苏州,途中还特意绕了点儿路带着黛玉往扬州去看了看林如海。
虽然之前在信里已经解释过了黛玉去金陵的事,但是陈颍还是亲自向林如海赔罪道恼,好在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黛玉安然无恙,林如海也就没苛责,只训了陈颍和黛玉几句。
陈颍和妙玉岫烟在扬州只留了两日,期间黛玉作为“东道主”请妙玉和岫烟观赏扬州风貌,实际上一路都是陈颍在给三人介绍。
两日后,众人再次登船,往苏州而去,黛玉留在了扬州,一是这次黛玉突然跑去金陵,虽未出事,但还是让林如海有些后怕;二则不久就是中秋了,黛玉此时去了苏州很快又要回扬州,太麻烦了些,索性就留在扬州,多安排些护卫做好防卫便是。
陈颍将妙玉岫烟送到苏州之后,在惠安师太的不爽眼神下,赔了妙玉两日便启程回返了。
陈颍准备直接回颍川去,嵩阳书院那里已经放假了,陈颍之前让周鹏和林炑森帮他请假,后来又写了封信向程恪致歉,编了一个有急事的理由,索性等过完中秋再往书院去。
……
京都,皇宫勤政殿内,顺治帝李埑看着一道奏折,那是一道请罪折子,是薛适从内务府递上来的。
“戴权。”李埑放下折子,唤道。
一旁侍立的大太监戴权连忙应声,“主子爷,奴才在呢。”
“南边儿的密探可有金陵薛家的消息传回来?”
戴权回道:“回主子爷,有倒是有,都是些小事罢了。”
戴权与贾家两府关系甚好,尤其是宁国府的贾珍,时常孝敬于他,薛家又是贾家的姻亲而且很有钱,戴权便想着替薛家遮掩一番,之后好向他们要些好处。
“当真没有什么大事?”
戴权道:“哎呦,主子爷,薛家小门小户的能有什么大事值得拿来扰您。”
李埑抄起茶盏砸在戴权身上,冷哼一声道:“你这奴才倒是会卖人情,人家自己的上折子请罪了,你还在这儿遮掩。”
戴权也顾不得满身茶水,慌忙跪下,“皇上,奴才哪儿敢欺瞒您啊,奴才是真觉得薛家哪点儿小事不该拿来烦扰主子。”
李埑不耐烦的喝道:“哪儿那么多废话,赶紧说薛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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