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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颍的船一至金陵,甄应嘉就紧张戒备起来。不过陈颍此时急着处理英莲之事,以验证心中关于僧道的猜想,可没功夫跟甄家对磕。
船到码头,竹砚已在岸上候着了。
“爷,您总算来了。”竹砚上前见礼,神色有些焦急。
“怎么了,先说说情况如何了?”
“贾雨村那个狗东西,前日已胡乱结了案,说案犯薛蟠已经病死,只让薛家赔了冯家些烧埋银子。”
陈颍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问你的是这个?说说封大娘的女儿现在如何。”
竹砚心中以为陈颍是对英莲有意思,才这般上心,连忙道出英莲的处境。
“爷,我怕打草惊蛇,派了女卫在薛家内宅暗中保护,英莲姑娘被薛家买去后就被薛家太太放到了薛家小姐身边,不许薛蟠近前。
还有昨日薛家准备上京,我暗中损毁了他们的车架,拖住了他们。
对了,爷,我还让人去把封大娘接来了。”
陈颍道:“做的不错,你倒是长进不少啊。”
“嘿嘿,都是跟着爷学的,就是……”
“就是什么?”
竹砚低着头道:“都是小人办事不周到,小人说不出口,爷您去了就知道了。”
陈颍也没追问,心中嘀咕着竹砚到底是把什么事情搞砸了,坐上马车一路到了落脚的宅院。
“竹砚,去安排好岳象风他们落脚,再准备些茶饭,等会儿请封大娘来我这。”
竹砚面色为难地道:“爷,还是等会儿您自己去内院找封大娘罢。”
陈颍奇道:“你今天到底在搞什么鬼?算了,先去准备些吃的。”
对于竹砚的古怪,陈颍也懒得问他,等会儿搞清楚是什么事了再收拾他。
稍作洗漱,用过茶饭后,陈颍白了竹砚一眼,往内去寻封大娘。
“玉儿,表姐,岫烟妹妹,你们怎么在这?”陈颍一进门,便看到黛玉三人正齐坐着等他来呢,身侧还站了几个丫鬟,皆是熟面孔。“好哇,我就是竹砚那小子怎么今天鬼鬼祟祟的,原来是他搞得鬼,看我不好好拾掇他。”
黛玉嗔道:“哥哥你少兴,是我们不让他告诉你的,你为难他作甚,有能为你冲我们来。”
妙玉解释道:“是竹砚派人接封大娘正好被我们遇上了,得知是寻到了封大娘的女儿,我们便想跟来看看,一路都有人护卫着的。”
陈颍无奈道:“来都来了,不说这个了,封大娘呢?”
黛玉道:“封大娘歇着呢,许是突闻喜讯,有些太过激动,损耗了心神,这几日很有些疲惫。”
“看来玉儿你已经把孙老的医术学会了,都能给人诊断了,以后我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就仰仗玉儿你了。”
陈颍笑嘻嘻地调侃黛玉。
黛玉早已习惯,也不恼,只冷笑只道:
“别的我没学会,倒是学了怎么治‘爱取笑人的毛病’,哥哥你可想试试?”
“不必了,这毛病我自己就能治好,就不劳烦妹妹了。”陈颍笑着告饶。
黛玉得意地轻哼了一声,这人就是闲的,没事老来招惹她,最后说不过了又告饶。
与黛玉开了个小玩笑,陈颍说回正事。
“玉儿,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判这案子的正是昔日给你做过一年西席的贾雨村,不知你有什么想法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