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这是字字血泪,悲声控诉。本来陈颍是建议他面对贾母这些长辈的时候,直接搬出大皇子的,但有一股怨气已经憋在贾琏心里很久了,他不吐不快。
贾母气的身子都在发颤,厉声喝道:“什么混账话,难道要为了你一人,闹得整个贾家鸡犬不宁,四分五裂吗?”
贾母开了口,贾琏只得闭上口,狠狠地咬着牙,眼泪无声滑落。
贾母叹了一声,语气放缓,劝道:
“没人当你是软柿子,但你得顾全大局,若是省亲时间到了,咱们连接驾的地方都没准备好,那就成了全天下人的笑话,你也是贾家人,能躲得了吗?”
贾琏忍着怒气,带着哭腔哑声道:
“想要木材是吗?我有!”
“但是我凭什么拿出来,想要可以,拿银子来买。”
贾母顿时被气得面色铁青,急促地喘着气。
贾珍忙劝道:“琏兄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哥哥岂能让你吃亏?”
“只是府上刚换了欠银,现在又修园子,确实有些困难,你也体谅一下,哥哥保证不让你赔本。”
“不让你赔本”,这是多么体贴的哥哥啊,至少还给一个成本价。
贾琏嘴角露出冷笑,却是那么多苦涩。
“珍大哥,实话跟你说罢,这生意我做不了主,想要木材,就得照价来买,别人出多少,你们也一样。”
众人一愣,做不了主?难道这是薛蟠做的生意?不应该啊。
莫不是陈颍?
正在众人猜测时,贾琏拔高声音喊道:
“这是大皇子的生意,你们多厉害,敢来占大皇子的便宜。”
这一下,众人更是愣住了,除了事先就知道贾赦,满屋没有一个人相信,都认为贾琏是在瞎扯吓唬他们。
“你这孽障,大皇子你也敢胡乱编排,跪下!”贾母慌忙喝道。
经商可不是什么好名头。
贾家承爵的世子口出无状,非议大皇子,这要是传到宫里,那就是招祸。
“我说,这是大皇子的生意!”贾琏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持在掌中,铿锵有力地复述了一遍。
身为顶流权贵,代表贵人身份的物品自然是认得的,一见贾琏手中的玉牌,贾母连忙拽着鸳鸯的胳膊起身,要大礼参拜。
见到这一幕,贾琏心中痛快之余,更是冷笑。陈兄弟说得对,贾家已经“老了”,只剩下这些“表面文章”。
虽然手里拿着倚仗,但贾琏自然不会蠢到真的让贾母跪他,连忙收起来玉牌,上前拦住了贾母。
“老太太,你要顾全大局我不怪你,但我做不到,你别怪我。”
“孙儿告退。”
说完,贾琏转身就走,贾珍连忙叫住他。
“琏兄弟,你,你怎么跟大皇子一起做生意的?能不能在大皇子面前说说,给我们优惠已写完?”
贾琏回身道:“不瞒珍大哥哥,这些货是陈兄弟的,跟大皇子合作的是他,只是他仗义提携我,让我也参与其中。”
“我在大皇子面前没有情分,这个忙我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