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怪不怪,陈小兄弟太客气了,今日本就是我突然登门,并无什么怠慢的。”
吴天佑哈哈大笑着,却并未起身,仍是岿然正坐,左手拄在剑柄上,自带一股威压。
陈颍微眯双眼,走上前去,重新到了一杯热茶放到吴天佑手边,然后笑问道:
“吴将军这身打扮,想必是刚从宫里出来罢?这寒冬腊月的,将军还要穿着冰冷的甲胄守卫皇城,辛苦了。”
吴天佑摆手道:“忠君之事,岂敢言苦。”
“不知皇上让将军前来,有何谕旨?”陈颍问道。
“咳咳,陈小兄弟误会了,并非是陛下派我前来。”吴天佑咳了两声,忙伸手道,“陈小兄弟先请坐下,听我慢慢说。”
“小子洗耳恭听。”陈颍陈颍一撩衣袍下摆,在吴天佑对面坐下。
吴天佑想了一下措辞,开口道:“实不相瞒,我今日冒昧前来,是为私事想跟陈小兄弟讨个交情。”
陈颍抬手道:“吴将军但说无妨,当日在城门吴将军帮我解围,后又提醒与我,这恩情我一直记着,若是我能帮得上忙,一定尽我所能。”
吴天佑拱手笑道:“陈小兄弟仗义,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也知道,陛下降恩准许宫中妃嫔省亲,我那女儿入宫多年,我也想接她回家看看儿时风景。”
说着吴天佑还抬手抹了一下眼角,演技炸裂。
“让陈小兄弟你笑话了,年纪大了,倒是多愁善感起来了。”
陈颍笑道:“吴将军是真性情之人,上马可征战沙场,护国安邦,下马亦能慈爱儿女,英雄柔肠,小子心中只有敬佩,岂敢笑话。”
“将军接着说,不知有什么是我能帮上的?”
吴天佑道:“这些年陛下赏赐不少,但家中人口颇多,竟是没能攒下多少家底,这次要不是赶上陛下下令整顿佛寺道观,我怕是连省亲别院也修建不起,实在汗颜呐。”
“吴将军忠心为国,皇上定然不会看着将军艰难的,莫非将军没将难处告诉皇上?”
吴天佑道:“陛下日理万机,每日废寝忘食处理国事,我尚不能为君分忧,又岂能拿自己的私事烦扰陛下。”
陈颍心道:这演技,我真想给你颁奖啊,一手苦情牌打的也忒儿好了。
“还是吴将军思虑周全,小子汗颜。我手中倒也有几十万两银子,若是将军不嫌弃,先拿去用罢,建造省亲别院,迎接娘娘回家天伦相聚才是当务之急。”
【几十万两银子,我舍得,就看你敢不敢拿了】
吴天佑立马板起脸道:“陈小兄弟,我岂能拿你的银钱,这话莫要再提,不然我就当你是在羞辱于我了。”
陈颍忙起身拱手道:“是小子冒昧了,再不提此话,还望将军海涵。”
“只是将军不要银钱,我倒是不知还有什么可以帮到将军了?”
【比演技是吗,谁怕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