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下旨准许妃嫔省亲,二房那边肯定不会放过这个风光的机会,省亲就要修园子接驾,修园子就要银子,伯父你懂了吗?”
贾赦看着陈颍,眼神带着迷惑,指了指桌上的纸张问道:
“你说的这些我自然懂,但是和这些奴才有什么关系?”
陈颍心中扶额,刚才他居然觉得贾赦不简单,真是高看他了,那些藏书他肯定没翻过。
贾琏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贾赦,然后问道:
“陈兄弟,你的意思是不是二房修园子要银子,刚好赖家这些奴才有银子,让我们抢先一步把这些奴才抄了?”
这个倒是比他老子强上一些,陈颍心中安慰自己。
这样的队友不好带啊。
“琏二哥说的并不全对,之前你收拾二房的奴才还情有可原,饶是如此都惹恼了老太太,若是再无缘无故懂了赖家,老太太怕是要跟你们断绝关系。”
听到断绝关系,贾赦瞬间就皱起眉头。
“这事不行,我不同意。”
陈颍笑道:“我的意思是,二房修园子要很多银子,肯定会来让你们出一部分,包括薛家、王家,甚至是我,都会被找上借银子。”
听到这里,贾琏总算是明白了还欠银的用意,心中对张景仪和陈颍也愈发敬畏。
“想让我出银子给她家修园子,做梦!”贾赦愤声道。
光是让元春顶着他嫡女的身份进宫,就已经让他无比懊悔了,还想他出钱,没门!
对于贾赦的坚决,陈颍不是可否。
“二房来索银不成,肯定会请老太太出马,届时伯父是拿银子呢?还是拿银子呢?”
贾赦一下脸黑如锅底,若是老太太来跟他开口,再带上族长贾珍,孝道和家族大义相压,他不给能行吗?
陈颍用手指敲了敲桌上的纸张,意味深长地笑道:
“所以,这三张纸就起到作用了。”
“等二房来要银子的时候,伯父不要回绝的太死,拉锯几番,点出赖家有银子的事,二房自然会去查,去抄。”
贾琏不解地问道:“这样银子不是都落到他们手里了,有什么用呢?”
陈颍反问道:“琏二哥,二房住在荣禧堂,伯父却住在这偏僻小院,你说是因为什么?”
贾琏缩着脖子看了一眼贾赦,然后才小心地回道:
“因为王家?”
“王家虽然有些能力,却又不足以插手这种事情,是因为老太太的偏心。”
“赖家是老太太的陪房,几十年的老脸面,王氏想要银子,肯定会先斩后奏,以免老太太不许。”
“只要他们动了赖家,必然会在老太太心底留下一根刺,将来你们再和二房相争,或许老太太就不会拿孝道来压伯父了。”
贾琏听得是一脸惊喜之色,还补充道:
“还能让府上的下人对二房不满,妙计啊,重新定位,高,实在是高!”
“好,就这么办,多谢颍哥儿帮我们谋划。”贾赦一拍桌子定下此事。
陈颍起身一礼,笑道:“伯父客气,王氏也是我的仇人,咱们同仇敌忾,理当合作,此事就拜托伯父了。”
“坐,坐,不必客气,待会儿咱们好好喝上几杯。”有了对付二房的办法,贾赦心情大好。
陈颍拱手笑道:“多谢伯父每一位,只是我还得带玉儿去二房道贺,就不叨扰了。”
等陈颍带着黛玉离开后,东路院贾赦书房内,贾赦拧眉看着贾琏。
“还欠银的事,是不是陈颍给你出的主意?”
贾琏忙回道:“此事的确是舅舅教我的。”
贾赦点头道:“也是,陈颍再聪明,也不可能提前知道封妃的事。以后和他打好关系,知道了吗?”
“儿子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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