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再说一遍!”
贾琏的脸上写满了震惊、错愕,他有些不敢相信刚才所听到的。
见他这般反应,陈颍倒不奇怪,淡然又说一遍:
“琏二哥,我说的第二件事,就是你把平儿给我。”
“这不可能,平儿不能给你,我都还没碰过呢,你换一个条件。”贾琏激动道。
陈颍心中鄙夷:不趁现在把平儿弄出来,难道等你上了手?
这般赤裸裸的强要平儿,倒不是陈颍急色,而是事情赶上了。
之前有好妒、泼辣的王熙凤辖制着贾琏,他可能沾不上平儿,若是让他镇住了王熙凤,平儿就无法幸免了。
但帮贾琏治住王熙凤,然后搅乱贾家,这是陈颍现阶段要做的事。
而他又没有闲余时间去和平儿增进感情,两人之间的接触都很少,因此只能以这种土匪一般的行径逼贾琏交人。
“琏二哥,先前可是你说的,不论十件百件你无有不应的,怎地现在反悔了?”陈颍讥笑道。
“你,你这是趁火打劫。”贾琏指着陈颍气愤道。
陈颍嗤笑一声,说道:
“琏二哥,麻烦你用词准确一点,你让我出主意,拿条件交换,这怎么能是趁人之危呢?”
愤怒之后,贾琏也冷静下来,知道为了一个平儿和陈颍闹翻太不明智,但他心底却很不情愿。
“陈兄弟,平儿的姿色也不算多出众,你和她也没什么交情,怎就要她?”
陈颍面上不置可否,心道:难道我会告诉你,我对平儿的好感是来自书里?
前世读了数遍红楼,香菱、晴雯和平儿是让陈颍无数次意难平的三个丫鬟,如今有机会,自然要救平儿出了这个火坑。
见陈颍不语,贾琏试问道:
“不如我帮陈兄弟另寻几个姿色绝佳的丫鬟……”
不等贾琏说完,陈颍冷声喝断:
“琏二哥将我当成什么人了?”
“可你,平儿……”
贾琏有些语塞,心道你若不是好色之人,要平儿干嘛?
“琏二哥,不想你竟是如此看待我,枉我将你当成兄长,还有意助你翻身。”
陈颍一脸的痛心疾首,俨然一副交友不慎,真心枉付的样子,真真是演技炸裂。
“既然琏二哥你有此误会,少不得我要解释一二。我向琏二哥要平儿,非是贪她好颜色。”
“我身边的香菱晴雯论容貌还在平儿之上,伴我多年,情谊深厚,而平儿与我才堪堪见过几面,我何苦贪她颜色。”
贾琏一听有道理啊,晴雯香菱他也见过,姿色绝对是在平儿之上的,更比平儿年轻,按理说陈颍犯不着看上平儿啊。
可是陈颍跟他讨要平儿,又该作何解释?
“陈兄弟,那你为何……”
陈颍叹道:
“实不相瞒,我是相中了平儿的管事能为,想让她帮我打理一些生意。”
贾琏恍然大悟,暗道怪不得,原来竟是这个原因。
贾琏犹豫道:
“可平儿只是一个丫鬟,大字不识几个,如何能帮陈兄弟掌管生意?”
陈颍笑道:“凤姐姐也不识几个字,不还是将琏二哥你辖制的死死的?”
“我对自己看人的眼光有信心,毕竟平儿跟在凤姐姐身边学了多年,能为绝不会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