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两声响起,门口有人敲门。
“进来。”
喊完贾琏想起这雅间隔音,忙去开门掩饰自己的尴尬。
贾琏刚要转身要去开门,只见陈颍扯了扯窗边墙上的一根绳子。
随后房门便被推开,方才那个小二率先进来,后面还跟着四个服饰低他一等茶楼伙计。
伙计们将手中托盘上的茶水点心一一摆放好,提着托盘站在一旁。
为首的小二躬身笑道:“两位客官,请慢用,若是有事就拉响铃铛,我会立即过来。”
说完便带着四个伙计离去,顺便将门也带上了。
等人走了,贾琏一脸奇讶地看着陈颍刚才扯的那根绳子。
“这绳子连着铃铛?”
陈颍笑道:“铃铛就在门口上方,琏二哥上来的时候没看到吗?”
贾琏赞叹道:“倒是不曾留意到,这还真是方便,扯一下绳子便能唤来伙计。”
“这也是无奈之举,一开始是没有这个的,然后发现要传唤小二还得起身去开门,很不方便。”
“而且还有潜在的隐患,若是客人在雅间里关上门打出了人命外面也不知道,到时候茶楼还得担责。”
稍微给贾琏解释了一点,陈颍启壶斟了两杯茶,把话题转回正事上。
“琏二哥,现在就咱们兄弟二人,你该告诉我为何会这般上火了罢?”
贾琏接过碧色剔透的茶水,咬牙切齿说道:
“还不是王家,一个个全是蛇蝎心肠,谁能想到常日里念佛的,背地竟是条毒蛇。”
陈颍哦了一声,问到去:“琏二哥和令舅聊过了?”
贾琏点点头,呷了一口茶水。
“舅舅和我说了当年的事,他说我娘的死有蹊跷,当时他带着人到府上要求老太太查清楚,结果老太太说我娘是贾家的媳妇,贾家家事绝不容外人插手。”
“令舅自然不可能同意。”陈颍接道。
“是啊,舅舅他不肯罢休,一定要追查清楚,最后老太太拿我的性命逼着舅舅答应不再继续查下去。”
“令舅就没跟你说点儿别的?”陈颍手指轻敲桌子,淡淡问道。
贾琏看了陈颍一眼,眼神有些奇怪。
“舅舅给我看了他这些年调查的二太太,呸,王氏那毒妇做下的恶事,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她害了我娘,但光是那些恶事,将她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犹豫再三,贾琏还是开口说道:
“陈兄弟,那毒妇做下的恶事,有好些跟林家有关。”
陈颍点点头,脸上看不出喜怒。
“这些我早就知道了。”
贾琏不由骇然,一股凉气就从心底直窜上来。
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小他许多的半大少年,竟有这般深沉的心思。
明知道二太太害了林妹妹,竟然还能丝毫不露恨意,和二太太客套相处。
这种人太可怕了。
“不知琏二哥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贾琏一愣,沮丧道:“我也不知该怎么做,名义上她是我婶婶,若是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我根本没办法把她怎么样。”
陈颍眼皮一翻,这不是废话么,要是有证据你舅舅早就报仇了。
“不过。”贾琏的神色突然变得狰狞凶恶。
“不过什么?”
“王氏是长辈,我动不了她,但是我能动她侄女,等我先休了那个母夜叉,废掉王氏一臂,再慢慢找机会收拾那个毒妇。”
陈颍一阵好笑,摇摇头问道: